当晚,因法力高强而横行无忌的谢瞻白夜闯东宫,寻了一圈没找着尤道漓,索性打昏了秦畴夜并将之掳走,并留下字条相要挟。
等了一日不见回音,他又猜想尤道漓有可能是回乡省亲去了,于是火急火燎地赶到杭城。不巧这时的尤道漓仍在东海采珠,尤父尤母则是遵照漆则阳的指示亲自去某道观求药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家仆照看尤世淡。
谢瞻白走到尤世淡床前,也懒得自我介绍,只问:“你是尤世淡?你姐姐尤道漓在哪儿?”
尤世淡几日没受漆则阳与尤道漓的阴阳之力,精神日渐衰竭,已说不出话来了。谢瞻白看她病体沉重,好像是神魂游离所致,心想自己身上那合居渊行崖阴阳之力的超凡修为,不正可以为她补足魂气么?既如此,不如以医治她为条件,交换尤道漓的往世洞一行?他立刻又留下字条说明了此意。
“呃……啊——”尤世淡在床上发出费力的咿呀声,也不知想说些什么。
谢瞻白看她病况如此恶劣,生怕她因家仆疏于关照而香消玉殒,干脆把她也掳了去。
他前脚刚走,尤道漓和漆则阳后脚便进了尤宅。他二人算准了今晚必须给尤世淡灌入真气才急忙赶回,当见到闺房中空空如也时,尤道漓差点吓傻。
漆则阳读了桌上的纸条后,劝慰她不必深忧。两人稍稍安抚了尤父尤母,然后立即动身西归。
往世洞中只有尤世淡、秦畴夜和谢瞻白三人。
尤世淡本就动弹不得,所以谢瞻白除了给她输了点真气之外,没对她做什么。秦畴夜则全身被法力定住,连脖子都难以转动。
谢瞻白不知该用何种心态面对秦畴夜,好像说他是情敌也不尽然,说他不是情敌又确实是——到底算是秦畴夜抢了他的妻子,还是他要抢秦畴夜的妻子呢?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得说一句:“二位,多有得罪。”
秦畴夜冷笑道:“在下与谢兄素无愁怨,不知谢兄这般‘得罪’,所求为何?”
谢瞻白直言无讳:“我要尤道漓。”
秦畴夜:“呵,因为易家退婚,你便又想起她来了?”
谢瞻白:“殿下将来会有三宫六院,一年到头,恐怕也未必忙得过来。与其让她在群芳争妍中徒耗青春,不如将闲云野鹤放归山林。……她是我前世的妻子,我只会有她一个。我愿意用一身修为治好她妹妹的病,换她与我厮守一世。望殿下成全。”
尤世淡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姐夫不是那个黑衣服的大个子吗?旁边这个男人是谁?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谁?
秦畴夜:“前世之说未免太过虚无缥缈,谢兄想要夺人所爱,也该找个更可信的理由才是。”
谢瞻白心想,秦畴夜既不肯相信前世之说,那不如让他也想起前世之妻。如此一来,说不定他也会想要寻回上辈子的爱人,而不会对尤道漓有所执着了。
他没有多作解释,直接掏出琅玕珠,对面前二人稍作催眠之后,往世的记忆便像流水一样从秦、尤脑海深处溢出,占据了两人的全部心神。
尤道漓拼尽全力御剑,于天亮前赶到了往世洞。
她只跨进了洞中一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又走了两步后,忽然脚一软跪在了地上,脑中天旋地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