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褐袍女人也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距离这广郡别院并不算远,“离郡太守先前离开若是往离郡别院去的话,这时候说不得就该在那片区域......”
“正是那离郡太守,”金袍掌教微微皱眉,然后一撩前袍站起身来,“若是让他死在兴城,整个西南汉州山上山下人的脸面就丢光了,我且去看看。”
“真人莫急,”云百楼也站起身来,问道,“苍颜剑宗方向可有动作??”
金袍掌教闭目一瞬,睁眼道,“只派了几名弟子驰援。”
“那便应当是不打紧的,”云百楼侧头对褐袍女人道,“十八,辛苦你去一趟,若无必要便不要出手,只在一旁看着就好,若是离郡太守有性命之危,便救上一救。”
褐袍女人看了眼云百楼,将头侧过一边扭捏道,“公子,那些人敢在兴城里面刺杀,要么是抱了必死之心,要么是一击不中便即远走的路数,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种,等十八去了那里都已迟了......”
云百楼回头看她,然后就听远处传来一声越发巨大的爆响声。
“咚......!”
金袍掌教看一眼苍颜剑宗别院的方向,然后抬头看天。
云百楼看一眼金袍掌教,对褐袍女人道,“去吧。”
褐袍女人似是有些委屈,只是终究没有再次出声忤逆他的意思,一闪身消失不见。
云百楼顺着金袍掌教的目光抬头去看,就只看到屋顶上一排排整齐的横木,便也不再去看,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兀自坐下独饮,等到金袍掌教终于收回目光,他才抬头问道,“真人,可是那苍颜剑宗的掌教出手了?”
金袍掌教摇了摇头,抬起右手竟也掐算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默默停下,“大概是安南大会的缘故,如今的兴城上空天机混乱的如同沧海横流,任谁都难以明断,”他轻哼一声之后回答了云百楼的问题,“苍颜掌教在兴城天上布了一张蛛网,若有大妖来临,当会先触其网......”
“他是在担心安南大会也如西北武州的天地大会一般遭遇强妖突袭.......”云百楼语气轻缓,似是自言自语,“如今我西南汉州四郡已联名向天下修士求援,现在的兴城里也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修炼者,但若说如此就能抵御得了,大概还是不能吧......”
金袍掌教肃然点头,“若事不可为,我便带你先一步离开,”他忽的看向云百楼问道,“你与那离郡太守之间兄弟相称,方才又派了人去驰援......莫非仍是念着你母亲与他母亲之间的那一点香火情?”不等云百楼回答,他便轻轻道了一句,“这么些年过去了,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云百楼点头,“掌教真人说得是,一点香火情归根到底,也就是一点罢了,晚辈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如今局面,洛川死了比洛川不死要麻烦太多,晚辈一番布局原本处处皆到了收尾的时候,若是因此坏了这一局,就实在得不偿失,何况如真人前面所说,现在的西南汉州与安南大会,确实经不起一个离郡太守的死亡了......”
金袍掌教深深看向云百楼,“广郡其实也已不必......只将目光停留在西南汉州了吧......”
云百楼脸上有了点点笑意,“真人......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