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蔚将凤翥剑封入剑鞘中,感动地扑上去抱着长公主哭:“殿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呜呜呜,你这样,我都不想走了。”
长公主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嗔怒道:“说什么傻话呢?你昨晚一夜心神不宁,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样很好,你们是知己,是好友,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如果让你眼睁睁看着他冒险而不作为,那样我才看不起你呢。”
“去吧,我等你回来成亲。”
计云蔚还是觉得好感动啊,道理他都明白,他也想过了凤阳不会阻止他的。
可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毫无保留地支持他。
“凤阳,你这样对我,我能想到也只有以身相许了。”
“不过今天貌似不行……我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呢。”
长公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本想以示惩戒,谁知道回弹十足,手感倒是不错的。
于是她便径直搂上他的腰说道:“出门在外,检点点好,要是让我知道你惹了什么女人,这把剑就改名叫做“断子绝孙剑了”。”
长公主说完,扫了一眼计云蔚的双腿之间,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计云蔚被看得脸红,连忙伸手去捂住她的眼睛。
可她的睫毛只是轻轻眨动,便如羽毛般撩过他的掌心,酥麻的感觉瞬间侵袭到心脏的位置。他扼制不住地低头,亲吻在那张他无比熟悉却又心动不已的红唇上。
那滋味一如既往地好,唇齿纠缠,她的热情也如火一般燃烧起来,几乎烧寸寸都烧在他的肌肤上。
他恍惚记得,天还很蓝,时间还很早……
南街的别苑里,春天里的树木枝繁叶茂的,显得瓦房下的林荫比以往更浓了些。
支开的窗户边,挂着陶瓷风铃叮当作响,声音悦耳极了。
长公主看着身上起起伏伏的身影,有些心疼地想,要不给他生个孩子吧?
可若是等他回来,孩子都出生了,不知世人又会如何说他了?
真是个可怜人,明明都有大燕最厉害的媳妇了,还要为了大燕的百姓,为了自己的兄弟去拼命。
她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身体越发地贴近,拱着身体凑近他的耳畔说道:“若想日后都能这般,你可得完好无损地回来才行。”
计云蔚被她激得一颤,发了狂地禁锢着她的肩,然后张嘴咬下……
痛苦和快乐并肩齐驱,他餍足而贪婪地索取,目光逐渐迷离。
可失去神智的那一霎,烟火燃尽,他搂着怀里汗津津的人儿,只知埋首在她的颈间,其余的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长公主拍着他的肩膀打趣道:“若是晚上不能走了,我叫人备车送你吧。”
计云蔚抬起头来,羞恼地轻哼一声。
可他再次低头,却轻轻地吻在她肩头的牙印上,那牙印不是很深,却泛着诱人的红。
他忘不了,咬住的那一刻,他的心控制不住地颤栗着,骨子里的凶狠咆哮着,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去。
却只听见她闷哼一声,他便已经缴械投降,再进一分都不敢了。
“疼吗?”
计云蔚问,声音有些闷闷的。他好舍不得,但人生总是会有取舍,他没有办法留下来继续享乐,他做不到。
长公主道:“疼点好,能记着人。”
她说完,拍着他的肩膀道:“快去洗漱吧,宋沐廷还在新婚呢,他都能舍下,你有什么舍不下的?”
计云蔚轻哼道:“我们也是新婚啊,我们还蜜里调油呢?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就算我回不来……”
长公主厉声道:“不许胡说,我不愿意听这样的话,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要想什么我是你的妻子,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计云蔚自知失言,连忙道:“我错了,我刚刚说错话了。我打嘴,我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他照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两下,可长公主还是不满意,又拍了一下才算完。
她起身,抱着他道:“平平安安回来,我等你。”
计云蔚感动地点了点头,声音都开始哽咽了。
不过去沐浴的时候,他又抱着她亲了好久,盥洗室里的水流了一地,整个隔间更凉快了,他却热情似火,好像停也停不了的样子。
最后长公主无奈威胁:“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打晕拖出去了。”
计云蔚闻言,这才收敛些,却还是一路赖着某人,腻歪了好久。
直到吕嬷嬷提着收拾好的包袱过来,以及长公主给他的八个贴身护卫出来认主,这才让他不得端正起来。
是时候要离开了,天已经灰麻,再晚城门就该关了。
计云蔚依依不舍地从长公主的马车里离开,结果因为没注意脚下,一脚踏空,险些当街摔倒。
宋沐廷骑着马过来,笑着戏谑:“哎呦,腿软啊?要不上来,我载你一程怎么样?”
计云蔚黑了脸,冷冷道:“你才腿软,我只是舍不得殿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