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我九。”

东方彦那声“好”才刚出口，就听见程倾城冷不丁蹦出这么句话。

客厅里的温度在这瞬间骤冷，气氛安静得诡异。

“如果你一定要二八，那也并非不能谈。”

过了一会儿，东方彦做出让步。

他以为程倾城在开玩笑。

实际上，程倾城没有开玩笑。

就见程倾城缓缓摇了摇头，“东方少爷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要二八也可以，但你二，我八。”

“你在开玩笑吧？”东方彦笑。

“我没开玩笑哦。”程倾城也笑。

“……”

东方彦不笑了。

他默默地摸出一根香烟，放在嘴里，点燃，吸了两口，然后用那只夹烟的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程倾城，笑骂道：“传闻无假，你就是个煞笔女人。”

说着，他叼着烟站了起来。

“你还不如刚才那两个女人。”

“或许她们没有你那么好运，生来富贵，程家大小姐，高高在上，众星捧月，就是一辈子啥都不干，也有山珍海味，也有金屋银屋。”

“但是。”

东方彦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她们有脑子，而你，没有。”

“她们看你气质不凡，挨了骂，挨了打，受到羞辱，她们知道不吱声，知道沉默。”

“因为她们有自知之明，她们懂得审时度势，她们不是没有尊严，不是没有脾气。”

“而你？程家大小姐？”

“在香江，我怕你。”

“在香江以外，在华南，我怕你？”

“煞笔。”

东方彦笑骂，表情之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屑。

“你骂我这笔账，我且先给你记着。”程倾城显然不是个大量的主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的底气，无非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你在华南的所作所为顺风顺水，让你自我膨胀了而已。”

“但是，请你认清现实好吗？”

“迄今为止，云瑞会所的核心会员，倒戈了吗？”

“就算不倒戈，那么脱离会所了吗？向外界表态中立了吗？”

“云瑞会所的核心产业，哪一家倒闭破产了吗？”

“没有吧？”

“都没有，你折腾了大半个月，云瑞会所无非就是损失了点名声，你得到了什么？”

“这次你安排人在双龙山庄下毒，事情的确办得挺漂亮，让云瑞会所的名声又更臭了，可是你真正要的得到了吗？曹骏倒戈了吗？”

“就算曹骏倒戈了，那又如何？就凭曹骏那帮所谓的黄级会员玄级会员？能让云瑞会所伤筋动骨？”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有我的计划。”东方彦冷哼，脸色已经有了几分难看，因为程倾城说的句句属实，针针见血。

程倾城摇了摇头，自顾自说道：“云瑞会所的核心力量，除了他们内部本身的财富和人员结构，便属包括地级在内那帮会员。”

“据我所知，目前南域s省，地级会员总共有十三位。”

“k城，独占五位。”

“而k城又是云瑞会所的总部所在地，这五位地级会员，相比南域其他两s加起来的八位地级会员，分量上显然要更加举足轻重一些。”

“你若能让这五人倒戈，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