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待他的答案。

“你不知道我当时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离开你。我担心我一旦回去，见到你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就再也没有力气离开你。”

飞尘看看燕熙潮，又看看楚泉，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楚泉没有沉浸在燕熙潮对他的告白，他注意到飞尘的窘迫，体贴道：“乖，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对了，再帮我准备点吃的，我饿了。”

飞尘不太放心，怯怯地看了燕熙潮一眼，才犹犹豫豫地退下。

楚泉叹了口气，“说实在的，燕熙潮，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说，你就想想怎么还我这个人情便是。”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燕熙潮深深地看着这张他想了七年的脸。这七年，思绪只要一停下来，就开始想念他，

想念到连自己都觉得害怕。“楚泉，就算你恨我，我也从来不后悔我做过的决定。你帮助我复活，是为了实现我的愿望。而我的愿望，就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无论是这大燕的江山，还是你，我都要。”

楚泉笑了笑，“将军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并不恨你。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爱过人……爱过几个不适合的人呢？你还记得前辈说过的话吗？无论做什么选择，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你不后悔你的选择，可是我后悔……”

燕熙潮心里一阵剧痛，“你后悔？”

“对。”楚泉毫不犹豫道，“我后悔爱上你，也后悔为了你做了这么多。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本来与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自己多管闲事，给自己添麻烦，是我愚蠢。说到底，我所做的都是自愿的，你从来没有逼迫我。所以，我不会恨你，当然，也不爱你了。我会对你以礼相待。至于他们……”楚泉看了一眼庄随和殷云舟，“我对他们也没有任何恶意。如果你们愿来我的山庄，我随时欢迎你们。”

燕熙潮终于意识到，没错，这就是楚泉的作风。爱了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他不会因为受了伤，把情感埋藏在心里，他从不矫情，从不口是心非，楚泉说不恨，是真的不恨。楚泉对他的态度很自然，就像对待一个可有可无的熟人。可是为什么他情愿楚泉恨他呢？那么浓烈的感情，他多希望再体验一次。这是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楚泉的手。

“所以，如果你担心我当上国师之后会想办法报复你，你大可不必担心。不过……”楚泉的眼神凌厉起来，“如果你要伤害皇帝，我非但不会帮你，我还会阻止你。”

“因为你是国师？”

“不，”楚泉淡然道，“因为现在对我来说，皇上比你重要。”

燕熙潮咬牙切齿道：“你就那么在乎燕清源？”

“不愧是皇帝的爷爷，竟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皇帝你的真实身份。”燕熙潮心里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楚泉接下来的话浇灭，“毕竟我曾经帮了你那么多，现在想想，也犯了不少欺君之罪，我才刚要享受我的人生，我才不想因为你丢了我的小命。”

“楚泉，我……”

“对了，将军没有什么事，就容我先走一步了。飞尘为我准备了食物，我要去吃了。”说完，楚泉转身欲走。

“那个时候，你还是有意识的吧？”燕熙潮突然问。

楚泉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嗯？”

“你从忘川河回来，虽然昏睡不醒，但我觉得，你在内心深处，还是清醒的。”不然你就不会死死地抓住我的手，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

“将军忘了我说的吗？我已经不记得了。”

楚泉最终还是没有吃到飞尘为他准备的食物。到了晚饭时间，皇帝又把楚泉叫了去。楚泉饭都没有吃，就被带到了御书房。

皇帝见到他，指了指书桌，楚泉愣了愣，不解地看着皇帝。皇帝不耐道：“研磨。”

“哦。”楚泉后知后觉地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