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该无辜人士被拉入了探险小分队中。
三方会谈解散,临别之时烟匪深情款款地拉着白鸦的手反复叮嘱买烟丝的事,白鸦满脸黑线尴尬不已,蓝调保持职业性微笑充当背景,众围观党看得十分尽兴。
因为,围观党们因为距离局限,只能看到两位男性生物凑得十分近,亲切地牵小手,十分,十分引人遐想。
一千个观众就可以脑补出一千个故事。
看吧,这就是人类的想象力。
可是谁又知道呢,真相不过是白鸦被威逼利诱去买烟丝而已,而且利诱稀缺,威逼却很多。
“忘了买烟丝就等着爆头吧。”
“你,你好毒!”
“切,又不是爆你菊花。”
“……”==
最后主动牵小手的那位还依依不舍地挥着……手上的那根烟杆,被牵小手的那位拉着一直在一旁充当背景的花瓶跑得飞快。背后还传来烟匪的声音:“账记在你们身上了,记得时限内缴清,哦,记得把我这个月的酒钱也一起付了。”
白鸦清晰地感觉到蓝调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他坚信蓝调很想冲回去给烟匪一拳,虽然他只是个孱弱的法师……
同桌的人可以将账记在对方身上,烟匪从来都不是要付账的那个,那个人通常是蓝调。
飘飘悠悠除了树洞酒吧,白鸦觉得他很需要一个树洞来吐槽。他当树洞已经太久了,内牛满面。
肚子饿,摸摸口袋没有钱。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悲惨?
既然如此……
“蓝调大哥你饿不饿?”白鸦谄媚地一扭头,热切地盯着蓝调。
蓝调动了动嘴角,最后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有点。”
“那就去吃饭吧!”白鸦星星眼。
蓝调被那无比少女以及谄媚的星星眼雷了一下:“你想吃什么?”
每次白鸦露出这个眼神,蓝调就明白他是没钱了。
“烧鸡。”白鸦诚恳地说。
白刃那个混蛋只会做蛋炒饭,冰箱里永远只有冷饭和鸡蛋,混蛋,他连葱和香肠都懒得切,于是根本不放。
现在他早已从“白刃居然会做蛋炒饭”的惊喜中过渡到了“我情愿他什么都不会做于是我们吃外卖吧”的悲剧中。
于是总是在他纠结该掏钱订外卖还是忍一忍吃了蛋炒饭的时间里,白刃已经做好了蛋炒饭……好吧,下次一定要吃外卖!白鸦总是如是想着。
上次他说想吃烧鸡烤鸭鲫鱼汤,白刃居然说鲫鱼汤那是下奶用的。
混蛋混蛋混蛋啊啊啊啊。
喂,你完全忘了白刃帮你熬夜找月眠草的大恩了吧。
白鸦:弟弟嘛,帮助哥哥是应该的。
轮子:我要指出,你的三观是不正的,并且,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和常人是相反的么……
蓝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白鸦这才回过神,幽幽地看着蓝调,好像他是一只外焦里嫩的烧鸡。
外焦里嫩外焦里嫩外焦里嫩……
这个词总是让白鸦想起大学食堂里那山寨的劣质新奥尔良烤翅,外焦里嫩,骨头连血丝,第一口下去是酥酥的焦灰,第二口下去是腥腥的生肉,第三口下去……你还想有第三口?那烤翅有这么大么?
顿时白鸦觉得,自己对烧鸡的渴求似乎不那么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