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的案子在他看来并不简单。
警方内线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凶手只交代了是出于义愤杀人,这个结论明显是站不住脚的,杀人动机还有待挖掘。
忠叔不得不担心,这起案子有针对陈俊鸿的可能。
东平市现在是鱼龙混杂,权力交替之时,往往最容易出乱子,魏东方的到来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即将引爆全场。
陈俊鸿脱去了满是血污的脏衣服,打开衣柜换了套崭新的礼服,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会儿后,转过身道:“忠叔,我决定去李鑫辉的订婚宴。”
忠叔面色一惊,猛然摇头道:“不行,你老实在家待着,我们之前说过的,这件事由我全权负责!”
“我只是去当客人的,到时候闹得再大也和我无关。”陈俊鸿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道:“李鑫辉那小子,我看他那副拽样就来气,到时候我看他还能不能拽,再把他的新婚妻子搞到手,当着他的面……”
忠叔看着越说越没边的陈俊鸿,也不知该怎么劝他。
男性那方面的缺陷,让陈俊鸿在心理上存在极度扭曲的一面,只要是别人对他有所轻视,便能激发他的自卑感。
同时,陈俊鸿也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李鑫辉不是他爸,这个人……”忠叔微微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李鑫辉,因为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贬低对方的用词。
陈俊鸿说李鑫辉拽,不过是自惭形秽罢了,当面对一个远比自己出色的人时,嫉妒心也会生出自卑感。
“忠叔,你别劝我了,李鑫辉的笑话我是看定了。”陈俊鸿打好领结,镜子前呈现出来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只是眼神中的阴翳显得格格不入。
“好吧,不过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忠叔一脸认真地警告道:“你只是赴宴的客人,也只能当一个看客,如果你敢乱来,别怪我把你送回京都!”
陈俊鸿不耐烦地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忠叔叹了一声,十分无奈地抬脚跟上去。
包厢里,只剩下女秘书的尸体孤零零躺在那里,好似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
也许至死她都不会明白一个道理。
生如蝼蚁,尊严可能不值一提,却也要拼命去守护。
你会过得很累,甚至连猪狗都不如,可你坚韧不屈的意志会成为一道无形的尖刺铠甲,让别人伤害你时有所顾忌。
而当你舍弃尊严时,那就和懦弱划上了等号,在轻松获得物质财富时,却不知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一件东西。
对!
就是东西!
连人都算不上!
不是人的东西,当然可以随意玩弄!随意宰割!并且得不到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