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的她本想唤来自己的侍女,但想到昨晚她以那惊魂未定的悲惨模样在诺安搀扶下回到房间,她们担忧她的神情就让她很过意不去,因为一开始她是想帮她们讨公道却反而让自己差点惨遭毒手,她真的是太没用了,连自己的人都无法保护。
她进入浴室内才发现这是她搬来这里后,第一次在没有侍女们服侍的情况下入浴,她自己脱掉早已被汗水沾湿的睡衣,裸着身子进到早已冷掉的水中,下水的瞬间她感觉到冰凉刺骨,但是很快在这种炎炎夏日下,她就习惯池水的温度,甚至反而有点怀念入水时的寒冷,就像是提醒她,她的身子还有感觉,并没有像梦中的那样麻痺。
她会变好的。她这么告诉自己,过去经歷多少熬不过去的恐惧,她最终都能克服,这次一定也可以,那些壮汉一点都不可怕,她不需要畏惧他们。
儘管她花费数天的时间这样说服自己,甚至都没有离开房间好平復自己心情,可是当一週后她被士兵带到皇宫的大厅,她见到这些穿着随意、身上发出明显汗臭味且神色不悦的壮汉们时,脑海仍是不由得想到那日她在餐厅内所差点遭遇的一切。
对方抓着自己臀部的触感,压着自己的后颈与手腕,那野蛮又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男人力气,使她身子仍不由得感到畏惧,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此仍是一脸淡漠且坦荡荡地走进大厅,在中央还有一名被士兵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正是沃尔。
她一走进去两侧的士兵立刻上前来架住她的双手,并以蛮力强压着她跪到地上。
「陛下他们两人大逆不道犯下叛国罪,只有死刑一途。」
站在皇座旁边的正是那名戴着眼镜的男子,他刻意以全大厅都听得到的音量大声说道,「这次你绝对不能再心软。」
而皇座上的无非就是一语不发的英格列。
莫名其妙被迫跪下来的当事人不满的反问:「我哪里犯叛国罪了?」
戴着眼镜的男子冷笑道:「你和先皇的导师密谋串连外部势力试图颠覆陛下。」
闻言莱茵立刻想到是那天她去沃尔的房间找他密谈的事情,她并不意外这件事会被叛军这边的人知道,却没想到对方打算以叛国罪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