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什麽有求於我的地方,我能办到自然是会尽力而为,但你这话也得起身再说,跪著也无法跟我说明白是不是?”
在王子桓的拉扯下,王子易总算肯起身了,两人盘膝而坐,只听王子易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想必王子桓也听闻过我燕国王室的不齿之事,这事可能都传遍七国了。”
“哦是……是哪件事?本王子并未听过什麽燕国丑闻……”王子桓挠了挠头,被巨阳侯瞪得话锋直转,僵硬地说道。想想也是,虽然人家王子易这麽问了,他不能真的说:是啊我知道就那件事嘛,大夥儿都知道……那地多失礼……虽然他本来确实想这麽说的。
“那想来是王子桓久居宫中,不被这种丑事污了耳朵。”王子易也不奇怪他生硬的口吻,跟说故事似的说了燕国王宫中最骇人听闻的丑事。
原来王子易便是巨阳侯先前给王子桓说的故事里的,那个被王叔谋害了父王,又被强行过继去,连母亲都被王叔霸占了的可怜王子。如今都有妻有子了,还被那丧心病狂的燕国国王以家人性命相威胁,逼他去齐国当质子。
“说来可耻,我从小忍辱负重,认贼作父,并没有想日後报仇雪恨的宏图之志,只想著安安定定地苟活著。可现在想苟且偷生都难,我那王叔根本是不计较我的死活的。他让我去齐国偷齐国的情报再传递於他,他早就想吞并齐国了,我只是他随时可以牺牲的一颗棋子。但是我死不足惜,王子桓你在燕国日子恐怕也不会那麽好过的。”王子易定定地看著王子桓,眼神漆黑有神,直让王子桓呆呆的,竟都随著他的思路去了。
“你是说……如果你去了齐国……我也必死无疑?”知道做质子是个苦差事,谁想到完全是个送命的活,自己开始还想著不一定会死,就算死了也没什麽大不了,现在这板上钉钉的送死,王子桓心里就有些惧怕了。
“也并非必死无疑,我自然是不会给那个昏君偷窃齐国的情报的,所以只能请求王子桓相助了。他们会安排你住在宫中,看管你的侍卫是我的人,都会忠心於我,不会对你过分限制。到时如果你有机会,帮我把一个人救出来,我自然没後顾之忧,好好的在齐国当质子,也不会轻易给那昏君开战的借口。”
“你娘子孩儿也被困於王宫之内?”王子桓心里狠狠地鄙夷了下燕葛公,女人小孩都要欺负的皇帝真是太令人不齿了。
“并非……我娘子孩儿早在他有将我送作质子时,我便托人带离了燕国,但燕葛公却困住了一个我带不走的人。”王子易眼神飘忽了起来,似乎是回忆起了什麽不堪的往事,连王子桓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王子易为人清冷,又充满了书卷气息,本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如今这般痛苦,王子桓都恨不得去为他做任何事情。他拉住王子易的手激动道:
“你说,有什麽人让我去救的,我一定救!”
巨阳侯在一边都急的想把这小东西狠狠地敲晕了给扛回去,什麽叫能救的他一定要救?人家王子易随便说几句他就信,就对人家掏心掏肺的给承诺,君子一诺千金的他到底懂不懂?
“是我同母异父的王弟……”
“什麽?你母後还和燕葛公有子嗣?我为何没听说过……”一说出口王子桓就後悔了,赶紧捂著嘴,话说出口又覆水难收,尴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