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要吃饭,富人要吃,穷人也要吃。
至于价格会不会把人逼死,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了。
想来这种年景,不少人户都会卖儿卖女。
纪岱微微点头。
益州是如此,秦州估计也不会太好。
果然,老徐回来的时候,眉头同样紧皱,不过他对这种情况熟悉,开口道:今年是会减产,但还好各家各户连夜挑水浇灌,不算太坏。减收三成是有的,每到真正的灾年。
甲泉听着,才知道自己低估了本地人的承受能力。
这种灾情都能从容应对。
也侧面说明本地百姓的多灾多难。
今年的税正常交,还是十分之三,但劳役增加了,说是秋收之后闲下来,要增派劳役去修一处道观,为了祈雨。老徐继续道,这种年头,大家缓缓倒是能过,但要是劳役增加,那就不一定了。
纪岱听着,就知道这些事喜忧参半。
好的是,今年的旱情不算特别严重,各家都还能有收成。
忧的是,这种时候,不缓解百姓们的压力,反而一个粮价顺势而涨,另一个借机大修道观。
天灾竟然成了敛财工具。
其他地方,多也是如此。
说起来,今年的夏税,他的几个封地依旧没有动静。
纪岱微微摇头:守好我们这里,等到秋收后,秦州城那边必然会来探查。
算起来,已经一年时间了。
去年夏税秋税,他还拿到一些夏税,秋税无人问津。
到了今年夏税,更是没有动静。
想来秦州城也好,其他封地也好,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好处是,他可以任由自己这里发展。
坏处则是,时间一长,秦州城只怕不会按兵不动,则会反向过来捋羊毛。
年景不好,自然要想其他办法给自己弄点东西。
自己这个大活人在这,对秦州来说,是极好的工具。
一年了。
肯定会动心思的。
他要做好准备,应对秦州官员带来的危机。
甲泉在旁边听着,只觉得不比不知道。
同样一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