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指挥使可不是好相处的。
范州长本地人,王刺史汴京来的。
他则直属兵部,手中有兵,不用看他们脸色。
范州长就算再舍不得,也要分一些利润出来。
见事情终于谈妥,王刺史起身要走,就听范州长幽幽道:咱们藩王到了秦州,其实还没好好招待过。不仅我们没招待,其他九个州府都没招待。
说起来,去年夏税,只有咱们秦州给了,其他九个地方,都不交呢。
说到这话,指挥使眼睛一转,坐了下来。
王刺史也听明白了。
今年日子不好过,不如问其他州府要一些,打着屺王的名义是最好的。
不过王刺史还是道:今年西北格干旱,日子都不好过的。
范州长却摇头:十个州府里,益州最难,咱们次之,还有两个差不多,其他六个倒是不错。
这是早就打听清楚,想要隔壁的东西了啊。
要是真能打着屺王的名义索要,确实能让他们秦州日子好过很多。
只是那屺王,会同意吗?
指挥使想到屺王送的上等笛子,还是说了句:那位年纪小,不知道在荒郊野外过的如何了。
范州长笑:听说收揽不少流民,只是咱们屺王殿下心肠好,变卖不少家当就为了养活流民呢。
只是今年夏粮不行,若秋粮再减产,他买粮的时候就要大出血了。
王刺史听的心惊,姓范的还真鸡贼,把这点都算上了。
既然屺王过的那么艰难,想来给些小恩小惠,就能把他拿捏到手里。@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借此问其他地方要税收了。
毕竟年纪小,这冷了一年,估计心里早就服了。
可怜啊,皇子又怎么样。
先皇有十一个儿子,先皇一走,没实力的皇子就会被磋磨。
王刺史心里还在感叹,反而指挥使没说话。
王刺史心知,天下各地好多指挥使,基本是跟着先皇打拼出来的。
眼前这位今年三十九,他的父亲当年便是跟随先皇打仗的小兵,之后立了战功,儿子也跟着打仗,才能当一城的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