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那边年纪大,您多担待。
不过范家管事说话只是客气客气,在他眼中,秦州就是范家的秦州,眼前这人算什么。
这位没来的时候,大家还担心过,可来了之后就知道,什么皇子王爷,通通都没用。
纪岱还是不起身,范家管事只好道:我们家主说,您不是在问其他封地夏税的事,他以前也是秦州州长,跟西北几个地方的官员都熟,可以提前跟您讲讲那边的情况。
这话倒是还行。
算是一个简单的承诺,用方子来换其他各地的情况。
正常来说,屺王肯定需要。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来这快一年了,连秦州都没有摸熟,肯定很着急。
不过这事不能细想。
其实就是范家老祖宗范余用来糊弄纪岱的,糊弄成了,那就白得个方子。
糊弄不成,也就是说说各地的情况,那也没什么。
就算纪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又能做什么。
现在的屺王在他们眼中,就是用来索要其他各地税收的工具人而已。
显然,他们眼中的屺王肯定不会思考那么多,直接答应下来,显露出少年人的急切:那好吧,看在你们老祖宗病了的份上,我就去看看。
病了?
这哪能这么说。
范家管事有些急了,如果旁人平白说老祖宗生病,他肯定要骂人的。
难道不知道,他们老祖宗最讨厌这句话吗。
可眼前人毕竟是屺王,他身份不同。
即使如今被他们拿捏到手里,明面上却不能太过分。
纪岱眼神微垂,若仔细看,其实能看出几分冷意。
终于要见到秦州真正的掌权人。
不说指挥使,王刺史这些游离在秦州本土之人的人。
只讲负责政务的州长范康太,以及商贾的范津,他们所做的事,肯定也在那位老祖宗的掌控当中。
既如此,见那位势在必得。
纪岱跟着去了范家。
而他身后的两个玩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如果说从屺王城到秦州城,感觉是从乡间生活到了城里。
那从城里进到范家大宅,又是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