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既是屺王封地的官员,以后听谁的,自然心里有数了。
这五人离开,只觉得跟来的时候不同。
来的时候这片土地的百姓还满脸愁容,现在已经在算自家退了多少粮食,能坚持到秋天呢。
那场雨缓解了旱情,可接下来还是不能放松。
越到快收获的时候,越是要用心。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准备好的制造工坊跟肥料工坊的人已经到各个县城。
这些人将自己手头的手艺教给当地官员,再拿出屺王手谕,命他们派人去各村传授技艺。
虽然都是经过简化的农具制作跟肥料使用。
但聊胜于无,至少从无到有。
因为屺王之前的手腕,现在十九个县城的官员都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自然无有不从。
劝农耕种,本就是官员们的职责之一。
眼看各个县里的水车都建起来,旱情就在水流当中一一缓解。
一时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时间越久,百姓越能发现其中好处。
对他们来说,甚至好的有点不真实。
还真有当官的,真的为他们着想?
不管信不信,反正事情是这么办了。
至于这些银钱,自然是从范家里出,范家被查抄的粮仓,看得纪岱都沉默,里面的金银器皿更是烂在仓库里。
特别是范家老祖宗范余的库房,里面堆山积海,是他搜刮几十年得来的好物。
如今全都填充到屺王府。
纪岱拿着这些东西,着实有了不少便利。
否则那么多水车的建造,都不会如此迅速。
所以纪岱还专程去感谢了一趟范余。
范余如今被老道看着,不得外出,每日只吃些汤水跟丹药
璍
,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事情都快一个月了。
他还能活着,看来身体确实不错。
只是他看到纪岱,脸色狰狞:你以为你真的能坐稳秦州?!就算你拿稳了秦州,其他九个封地不会防备起来?!
你这个黄毛小儿,不过趁着我们没有防备才会如此,如今你锋芒已露,再想用同样的手段降服其他九个地方,那是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这个确实。纪岱淡淡道,对其他九个封地,本王确实不能再这么做。
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主动投奔。
主动投奔?
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