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怎么了,他祖上就是商贾,要不是有钱买官,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幕僚自然奉承,可心里还有件事,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王石看出他的想法,直言道:说,本官最讨厌遮遮掩掩。
上百商船,确实路过秦州不停靠,但只有一条从岭南来的商船,不知规矩,在秦州码头停了一晚。
王石脸色一变:停了一晚?!难道没人告诉他?
说是有人告知,但他们船上捎带了一个秦州官员的家眷,说是必须停靠。
应该是停都停了,干脆在那吃了饭,睡了一晚。
不过没有买卖货物,这点倒是规矩。
没有买卖货物,可过夜了。
王石起身,脸色变得难看。
幕僚没当回事,觉得不是问题,只是放人下去。
船上的人辛苦,去吃顿饭,休息一晚,不是大事,毕竟停都停了。
可王石怒骂:蠢货。
说没买卖货物,就真的没有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那下次别人以这种借口停靠,管还是不管?!
关键是,口子不能开。
若这口子一开,就不一样了。
其实他是相信,那岭南的商船并未买卖货物,就一个晚上时间,折腾都不够费事的。
若就此不管,肯定有人有样学样。
那时候该怎么处置。
只有管了,才能遏制这种情形。
王石生气,一切都好,怎么就出了这个纰漏。
去,不用明说,只讲不收他的货物,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其实一切都没有明说,鲜少人知道,这就是益州州长的意思,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这样做。
所以不收岭南船只的货物,也是心照不宣。
只是这里面出了个差错。
送巫新禄妻女来的那艘岭南船只还在路上,约莫有一天停靠。
消息传下去,把益州码头正在卸货的另一艘岭南船只认错了。
下面的人直接粗暴道:你们岭南来的?这里不收你们的货,快走。
收货的那个本地管事也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
可看传话的人身上带着隐隐的王字符,好像知道怎么回事,赶紧也改口:对对对,我家也不收了,你们的货赶紧拿走吧,定金我也不要了。
开玩笑,益州得罪玩家,得罪王石,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平时对方还是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