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屺王不管,那他们怎么办?
刚刚燃起的希望似乎又破灭了。
岷州的便衣官兵忍不住冷笑出声,眼看着屺王点头,明显要借一步说话。
纪岱跟河州州长身边的人四散开,只剩下两人的心腹在。
河州州长还是像往常一样恭敬。
只听到他道:十一王爷敬重皇上,实乃那么多王爷之最,下官也是如此。
如今边关艰难,虽说西边几十小国不足为惧,但到底艰难,咱们这事做的确实不好。
但也只是为了维持生计。下官本以为屺王您能体谅的。
这话有软有硬,但还没说到关键。
屺王您之前猜到几分,其实汴京那边,咱们一样尊重的人,自然更加明白。但他体恤我们边关官兵,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
想来您不知道,年末那颗碧绿的宝石,便是咱们这出的。
河州州长低声道,话说的已经不算委婉了。
纪岱身边的小荣子瞳孔地震。
这,这意思是。
皇上允许?!
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纪岱呵斥:你在胡说什么!
河州州长不慌不忙:下官有没有胡说,汴京郑家最是明白,宝石便是送到他那。
汴京的郑家。
纪岱自然知道。
皇上的岳丈家,也是跟陶万清一行人有仇的。
也就是说,河州州长不知道怎么攀上郑家的关系,利用他们滔天的权柄,换来影响附近岷州,松洲水利的权利。
然后这两地,加上河州,三地的物资粮食换取关外的宝石香料白银。
而这些东西,一部分自己吞下,大部分送到汴京郑家。
郑家,又分出一部分给皇上,填充皇上的私库。
他们口中那颗硕大的碧绿宝石,想来没有几千牛车的货物,根本换不来。
怪不得河州州长有恃无恐,怪不得他被看到也不慌张。
背后的人是皇上的岳丈。
更有皇上也拿了好处。
纪岱也没想到,自己会钓出这么大一条鱼。
难道用水利控制其他两地百姓的事,就不能管了?
河州州长的表情,自然是说你不能管。
你不能断了皇上的财路。
纪岱轻笑,眼神中的锐气像是要散发出来。
可这事,他偏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