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绿是真的吗。
女孩裹着浴巾,像是走在自家客厅一样,迈着猫的步子穿过大厅。她到吧台前叫了一杯酒,朝元皓牗招招手。
元皓牗过去了。女孩啜饮一口红酒,忽然踮起脚,樱桃小嘴凑近他的脸颊——
咬了一口。
这个画面对胃不好。女孩指着他咯咯笑:“跟个鬼似的!”
银霁视力好得很,清楚地看见,她咬下去之后,还摩擦齿关、狠碾一下,松开时脸颊肉都被她扯起一块。元皓牗的左脸上,一定留下了两排鲜红的牙印吧。
酒精能消毒。看来两个人是吹了,赵敏怎么对张无忌的来着?她怎么还反向操作呢。
夜深了,殷莘发来信息:“教练同意我爸跟我一块来了,就是家里的生意得暂停一段时间。”
挺好,剩下的事就不用银霁管了。
“阿霁,到底为什么?”
想起自己在殷莘这边的人设是中二病,银霁神神秘秘地说:“你等着看新闻就知道了。”
新闻出来后,爸爸听说这件事掺和进去一个中考生,再仔细一听说,这个中考生还是勋哥儿家的大公子,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这不是小孩该管的事!”
说到这里,之前的问题银霁已经想通了。初中生嘛,处在大人和小孩的正中间。正中间不是一个身份,而是一个地址,就像猫被薛定谔装在盒子里,到底向生还是向死,从来不是猫自己能决定的。举个例子,当他们被坏蛋惦记的时候,可以是大人;当他们想反抗的时候,一定是小孩。
时尚是一个轮回,衣柜里的风衣是当初楼医生的同款,妈妈哪里明白,向来给什么穿什么的女儿,为什么偏偏对这件衣服如此执着。
但她只是欣慰孩子大了,开始建立自己的审美了,是好事呀。
你看,盒盖一关,任谁都能轻轻松松回到温馨的日常中。殷莘睡了,银霁息屏、下床,走进衣柜,拉上柜门,摘下那件风衣,卷成一根小棍,双腿夹紧它,在喧嚣的寂静中,开始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