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白嫩的手停在定亲王的眼前。
一万两白银?
经济还没自由的两个皇子,被这天文数字吓到。
这么多钱,买什么不好,偏偏买一把剑?
吉贵人莫不是看八叔对七圣剑有兴趣,把八叔当冤大头了吧?
邬情热情地推销道:“王爷,虽然这把剑根本没几个人能握起来,甩也甩不动,跟废铁没区别,但全天底下就此一把啊!”
二皇子忍不住插话:“贵人,按你的说法,这所谓的破邪剑,岂不是华而不实,毫无实用价值?你可别坑我八叔。”
在二皇子的眼里,定亲王平时花销巨大,手里定是没有这么多现钱的。
买古玩字画就够烧钱了,而且八叔还经常离京出游,乘画舫游江南。
二皇子想,八叔说不定还没有他有钱呢。
“怎么就没有用了?”
邬情挑眉,不服道:“可以拿出去炫耀啊。七圣剑第三,多威风啊!”
“就是这把剑太重了,王爷不一定抬得起来。”
邬情笑着说:“不瞒王爷,昨夜里有贼人闯进我的寝室,企图盗取此剑。”
“可笑的是,我都把剑递给他了,他的手却承受不住破邪剑的重量,瞬间折断。”
“唉,这般无用之人,也敢来行此偷盗之事。也不知这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竟派了这样一个废物前来。”
“若是您要的话,最好多找几个人帮您抬出去,不然怕是会伤到您。”
定亲王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大皇子则焦急询问着:“贵人昨夜遇袭了?我为何听闻的是奴婢背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午间时分,他与二皇子一同回到皇子所,向自己的下人们打听了今晨发生的种种。
得到的消息大致相同。
只说是吉贵人原先的下人之桃背主,深夜潜入坤宁宫,对吉贵人施展咒杀之术,现已被乱棍打死。
若真的只是一个宫女的事,母后还有必要恢复请安吗?
之桃大概率是被推出来的幌子,真正的幕后凶手另有其人。
邬情讶异:“你不知道?”
她看二皇子,问:“你也不知道?”
皇子们齐齐点头。
邬情默默地想:【消息封锁得好快,看来李贵人是真的被保下来了。】
【有意思,不知道德妃是怎么说服太后保住她的。】
这些思绪在邬情的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
表面上,邬情则咳了一声,严肃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
明明吉贵人就比他们大了没几岁,却总仗着辈分说事。
皇子们皆是撇嘴:“……你真烦人。”
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也知道幕后凶手是李贵人了。
邬情则苦着脸。
她抱怨道:“昨晚我可是倒霉透顶。前半夜,一个黑衣人跑进来偷我的宝剑。后半夜,又有一个宫女跑到我屋里洒人血香灰。”
“你们不体谅我一下,还说风凉话?”
“你并未受伤,又有何可抱怨的?”
二皇子说,“方统领言,破邪剑有千斤重,天下间能举之者寥寥无几。你手握此剑,难道还会惧怕那些宵小之徒?”
邬情西子捧心,叹息道:“我的肉体没事。但你们不关心我,让我的心受伤了。”
二人被她故作委屈的姿态吓得一抖,默默闭上了嘴。
整个对话间,定亲王始终如石雕般,未曾发出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