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仔细想过，自己未来几百几千年说不定都在异世界，所以为了补天藤就在天玄等待，一点都不合算，所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下一刻，冬青理清命运之线，果断斩断部分，只留下命运卡牌的联系。

这一切做完后，恰巧天河水带着他们进入四重天。

四重天，上古之时，修士对于九天的探索并不深入，甚至某一阶段认为天只有四重。

那时候的记载之中，第四重天有一条大河，也只有一条大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河底泥沙，没有河边两岸，没有生灵，这里只有一条无始无终的大河。

因为没有底没有岸，所以冬青从天河传送出来后，直接进入了广阔的水域，看到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水面。

一枚透明宝珠浮现，其中闪烁着蓝光，这是承载了水之道果的神器，在这里能够帮助冬青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感受自身神识与灵力都提升了一倍，冬青甚至觉得自己有了天级后期的力量，尤其是方圆万里的水源都成了他的一部分——不对，是他成了这片水域的一部分。

所以没有力量涌入他的体内，目前冬青只是作为一个核心，御使这一片水域，能够直接灭杀同级修士，连同真灵一起湮灭。

冬青试着将自身感知扩散到最大，万里……千万里……亿万里……范围越来越广，这是冬青用了定海神珠自己素色云界旗的力量，但是这第四重天就真的如同记载中的那样，竟然完全没有除了水面以外的任何边界！

无穷深，无穷宽，无穷长远。

是谁记录祂是一条河流的？

水中分布着少量水中菁英，有冬青曾经得到过的净水，浊水，还有一元重水，葵水，壬水……总之，凡是典籍中记载的灵水神水，冬青大多都找到了。

他也相信，那些没找到的，也是他探索的范围不够远。

因为传承中也没有给第四重天做出清晰解释，所以冬青也觉得把这里当做万水之源，不收取菁英，只是参悟。

传闻，将所有灵水神水参悟，就能凝聚出圆满的水之道果，同理，世间各种属性的神火都参悟，能凝聚圆满的火之道果。

冬青准备试试，他领悟了四百多个残缺道果，本身的灵性之道已经凝聚道果雏形，只差一步就能成就残缺道果，迈入天级后期。

值得一说的是，普通修士，凝聚残缺道果就是天级中期，圆满道果是天级后期；而修炼复合法则的修士，残缺道果是天级后期，道果圆满之后，进入一个普通修士没有的境界。

这也是复合法则修士比一般修士在以后厉害的原因，他们多了一个境界。

这一次，冬青想要试试，若是有水之道凝聚圆满道果，会不会引起一个质变，让他的万灵之道凝聚残缺道果。

于是，将侍魂蝶灵收回灵宠空间，自身和周围的河水交融，化作水之意志，感悟每一滴水的本质。

法则是什么？高大上的说法，祂就是道！是本质！

通俗点说，法则是天地运行的基础，是前世科学家总结出的各种定律，水往低处流，东西会掉在地上，春夏秋冬各有变化，这些都是法则。

水之法则的总纲，冬青也能说出来，比如上善若水，比如水利万物而不争，比如滴水穿石。

这些话语中，都是形容水的本质，这些本质再延伸就是水之法则，可是冬青也无法把法则的具体给你描述出来。

有一句话说得好，道可道非常道，古人就说过，他们也不知道“某个东西”是什么，只能强行定义为“道”。

公式，定义，名字，哲学，记录，都是主观认知下的道，只是道的表象，道的本身无法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