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默默地拍了拍陈先生的肩膀，离开了。

“你也出去。”

钱韧朝一脸“我是吃瓜群众”的小助理皱了下眉。

→于是小助理离开，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气氛渐渐有点凝重了。

陈先生感受到背后犹如实质性的目光，表情越发沉重了。

陈先生：我的前任想和我撕x怎么办！

钱韧：……想和前任复合怎么办。

第12章

陈先生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已经很少有过这么晚回家的时候了，特别是家里多了一个人以后，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习惯于早一点回家了。

不过今天…

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里渗了出来。

“回来了？”

陈先生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门已经被打开了，就好像这个人一直守在门口，听着他的动静似的。

男人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导致陈先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略微有点起伏的低沉的声音里分辨他此刻应该是什么语气。

就像是设定好了的程序一样，他从来不会对他有任何抱怨。

过了那么多天了，这个“人”身上，还是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并不是陈先生没有去接受过，只是实在是不习惯。

特别是今天钱韧对他说了以后。

你能习惯吗？你会不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不是人，只是设定好程序来爱你的东西呢？

……陈先生觉得自己可能来大姨父了，所以才会那么烦人。

“你怎么了？”

大概是他发呆的时间太长了。略高于常人温度的炽热手掌轻轻搭在他的额头，男人把那张凌厉的脸凑近他，眉头习惯性地皱起来，薄唇一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眼疾口快的陈先生打断了——

“我今天看到我前男友了，他说想和我复合。”

“哦。”男人一愣，把手收回去。

“那你现在是想…关闭我吗？”

男人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没有起伏，不过陈先生觉得自己好像听出了不高兴的意味。

“大概，”陈先生侧头，避开对方灼灼的视线，低声道，“我可能只是一个人太久了，所以一开始才会让你进入我的生活吧。”

“你…”

不是错觉，眼前的人确实是生气了。

“你莫名其妙在说什么？”男人凌厉的五官带上了某种侵略性，随着陈先生的动作转动身体，再次和他对视，“验过货了就不能退货了。”

“……那没验货就可以退吗？”

“……不可以。”男人一本正经的摇头，语气又变回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霸道，“关不关闭不是你说了算的。”

好像这个样子才比较符合他最开始的设定，又一次见到对方霸道凌厉的样子之后，陈先生居然觉得前面曾经出现过的温顺都是对方装出来的。

……是因为自己想要关闭他？

“你之前那个样子，是为了应和我？”

“不然呢？”对方看他一眼，深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陈先生呆愣的表情，“你说你喜欢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