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妃娘娘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微眯的大眼儿也变得晶亮有神。她快步走了进去,挥退面带惧色的桃儿,涎着笑看向东聿衡,“臣妾来为陛下更衣可好?”
东聿衡低头冷笑一声,“奴才笨,主子又能聪明到哪去?”
“……”沈宁现下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乱摸,“咦,怎地一日不见,陛下好似瘦了。”
“胡扯!”东聿衡瞪她一眼,言语虽厉却并不叫她退下。
春禧宫宫仆莫不松了一口气。
谁知待她伺候完,东聿衡歪上榻,依旧冷冷道:“行了,你也不必在这儿,回你的西殿去罢。”
嘿!这还傲娇上了。沈宁眼中笑意更甚,把闲杂人等都清了场,自己上前两步愣是扭着钻进东聿衡的怀里,东聿衡口里叫着放肆,下去,手却没推她一下,反而还似是环住了她。
“陛下好狠的心,昨夜真不叫我回来,我在那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沈宁撒娇地道,把睁着眼睛说瞎话发挥到了一定水平。
敢情她还等着他叫,东聿衡一想也是,自己出口便是金口玉言,她哪里还敢抗旨?这么一想,又听她软语撒娇,气也消了大半,嘴里还哼哼道:“不是你自个儿请愿的么?”
沈宁不想跟他纠缠昨夜的争吵,往他身上拱了拱,“求陛下开恩,昨夜我想着陛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今夜就让我回来罢,好不好?”
东聿衡被她磨得欲.火上扬,他搂着她,直勾勾地问道:“哦?你哪儿想朕了?”
那幽暗的眸子带着沈宁已然熟悉的情欲目光,那话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床头吵架床尾和……她的脸颊不自觉地飘红,却也红唇轻启,拉了他的手在脸上摩挲,“臣妾的嘴儿想陛下亲一亲,”她握着他的手轻抚自己的唇瓣,而后滑到自己的身上,“这儿想要陛下摸一摸,”最后她咬着唇儿将那大手继续下滑,“这儿,想要陛下好好宠爱。”
东聿衡被她一连串的勾引弄得浑身发烫,欲.望似铁地顶在她的小腹上,他挑起她的下巴,吐出两个字,“淫、荡。”这话儿怕是青楼的倡.妓才说得出口,可她一脸羞涩地口吐淫.语,居然只勾得他浑身火热,生不起一点厌恶来。
“我心悦陛下,才说得出口,这话……我只对陛下一个人说。”沈宁脸蛋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她知道他喜欢,身子也慢慢情动。
东聿衡正转念想着她是否也对那病痨子这般引诱,听得她这一句,满意得通体舒畅,再按捺不住,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揉弄。
又是一场尽兴的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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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内,沈张氏斜倚在榻上,由方玉娇与沈湄服侍着用了药,抚着腕中沈宁自皇宫赏赐里送给她的白玉镯子,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六公主的洗三怎么样了。”
方玉娇柔声道:“母亲且放宽心,您让人打点了礼物,睿妃娘娘自是知道怎么用的。”
沈夫人点点头,“宁儿应是知道的。”她望着窗外发了一会愣,回过神来,对二人道,“你们也别站着,坐下来陪我说会话。”
方玉娇受宠若惊,往时即便婆婆精神好找她聊天,她也是站着的。
二人依言坐下,张氏道:“自从宁儿进了宫之后,我这心里老是空落落的,再过不久,圣旨下来,湄丫头也出嫁了,我这身边就更安静了。”
沈湄小脸一红,“母亲打趣我哩。”
“没有打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必害羞。”
沈湄低头绞着帕子。
“娘,您瞧湄丫头。”方玉娇笑嘻嘻地道。
张氏也是一笑,道:“原本我与你爹爹是要把你送进宫,跟你姐姐作个伴,你姐姐本来也应允了,不想陛下宴席上金口赐婚。”张氏自然也听说了沈灵跑到沈宁院子闹腾的事儿,事后沈大夫人亲自与她道歉,沈宁也宽宏大量,她才不再追究。只是往后对沈灵总兴不起喜欢来,她也不知沈湄心中是否有怨,便趁这个时机一并讲明白了,“我也向老爷打听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