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最近?又勾上几个富商了?”
温汝夹着烟,颇为哀怨地叹了口气,
“富商哪轮得到我勾啊,都让人家小铃铛勾走了。人家连奔驰都开上了,咱们却还在苦海中沉浮呢!”
舒照又夹过那支烟,“包了?”说完叼到嘴上抽了口,又递回给温汝。
温汝语气里难掩嫉妒,却不屑冷笑,“你猜包他的是谁?”
舒照好奇:“谁?”
温汝那天生红艳的嘴唇吐出个名字:“龚睿鹤。当初人家可是一出手就送了你一块欧米伽,奈何你不领情啊。怎么样,后悔了吧?你要是跟他,现在开奔驰的不就是你了。”
舒照哼哼笑着,“老龚啊,太恶心。别说他送我辆奔驰,就是送辆玛莎拉蒂老子都不跟他。”
温汝用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望着他,“所以说,咱就是活该在这污泥烂河里苟且偷生!”
这家gay吧名叫“姹紫嫣红”,装修风格自然跟别的酒吧不太一样,四面八方都是五彩斑斓的反光镜,舞池里人影憧憧,墙上也是人影憧憧,阑珊灯光下是一张张精雕细琢的青春的脸。
舒照跟温汝站在一起,温汝娇小乖巧,舒照则风流冷艳,没一会儿温汝就跟个客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舒照自己坐在吧台,面前放着杯威士忌,他不时啜饮一口,又叼着烟环视着舞池里的人群。
“可以坐在这里么?”来搭讪的是个长发披肩模样俊朗的男人。
舒照见人长得还可以,就点点头。
“我叫孟景年,怎么称呼你?”
上来就报大名,这哥们儿混过gay吧么?舒照微笑,“阿照,照片的照。”
孟景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请你喝一杯?”
舒照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只喝了一小口。
孟景年直直盯着他看,“你很好看。”
“你也不错。”
“我好看?”孟景年问。
舒照反问,“难道你觉得自己长得丑?”
孟景年笑容腼腆,这让舒照对他又多了一丝好感,孟景年把一侧的头发勾到耳后,露出一道狰狞的长疤,
“这样还好看么?”
“也还行。”舒照这句话让孟景年笑起来,“情人砍的?”
孟景年挺惊讶:“你怎么知道?”
舒照见怪不怪,一双桃花眼懒洋洋地望着他:“痴男怨女见得太多了,猜起来都没什么难度。”
孟景年点点头,面上浮现出一丝自嘲,他一口干掉杯中的酒,然后转头又用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舒照,眼中有欲望,也有痛苦。
“阿照,”
“去你那儿。”舒照说完也干掉酒,拿起桌上的烟盒,率先一步走出了‘姹紫嫣红’。
进了房间两人都没开灯,房间里有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逶迤延伸的公路,路灯点亮这条长蛇,酒店位处僻静,车流并不多。
舒照等他洗完澡出来,在落地窗前对他说:“我不做到最后,除非你是零。”
孟景年走到他跟前,两人之间还隔着一点距离,他的双眼皮很宽,眉毛低低压在眼睛上方,借着外面的灯光显出沧桑。
“好,那我们只拥抱。”
舒照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警告他:“等一下记得,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