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照拎着酒瓶迈着大步走过去,阿桦见到他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你搞我?”舒照说这话时甚至还带着笑,阿桦惊慌地想要站起身,舒照顿时一酒瓶抡下去……
乌兴这个三线城市,交通不拥堵,娱乐业发达,吃喝拉撒都很便利,是个非常适合养老并且安逸的城市。
唯一的缺点就是小,小到过了凌晨吃夜宵的地方总共就仨地儿,城北大排档、友谊街,和紫茗街。
莫浓这晚跟朋友在紫茗街新开的一家港式餐厅吃饭,出了饭馆一帮人去取车,而后他就注意到几米外的餐厅外面围着一群人,正兴奋地朝里面指指点点。
“哟,打架啊?看看去!”
他跟朋友来到人群外围,莫浓好奇地朝里面一看:
靠窗这桌一片狼藉,有俩姑娘躲在饭桌下面,整个火锅都被掀翻在地;另有仨男的,合伙围着当中一个人,抡椅子的,砸酒瓶的,还有一个上蹿下跳指着当中那男的骂娘。
“一托三啊?牛逼呀这兄弟!”
莫浓就觉得那牛逼的兄弟有点儿眼熟,白衬衫、黑西裤、头发——卧槽,舒照!
舒照这边打得不亦乐乎,那滚烫的火锅被他整个掀翻,好玄没吓死阿桦那个王八蛋,他已经砸了阿桦一个脑袋开花,本来想走,奈何这帮人不知哪儿来的混子,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
这帮混子前后夹击,舒照一边儿躲着随时会抡过来的酒瓶,一边儿还不死心地想揍死躲在墙角的阿桦。
莫浓冲进来时正见他被人抡了一椅子,脚下踉跄撞在了隔壁的桌子上,他当即加入战局,抬腿踹倒一个,然后大喊一声:
“警察来啦!”
那仨混子登时扔掉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就没影了。
舒照却八风不动,拎着一条椅子腿走到阿桦面前蹲下,
“你他妈搞我啊?”
“走走走,”莫浓上去拉住他,“警察马上到,先走了再说。”
舒照一把挣开他,拿椅子腿怼着阿桦的脸,
“你他妈有本事搞我你有本事亲自搞啊!找了俩窝囊废吓唬我呢?叫我夹紧屁股做人?老子不用夹紧屁股照样能|操|翻你!”
阿桦不停摆手,结巴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舒照脸色阴狠,咬紧牙关像要啃下他一块肉,
“你记住,你搞我一次我就搞你一次,咱俩看谁先搞死谁!”
莫浓急躁地张望着外头的风声,见他终于把话说完赶紧拉起他的胳膊跑出火锅店,挤开人群跑到了停车的地方,他们的车还没等开出紫茗街就见到警车呼啸着警笛声驶向火锅店。
舒照被莫浓送到了急诊室,给他检查的医生对他的幸运以及耐揍能力表示惊讶,无移位骨鼻骨折、后脑勺得剃头缝针,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还得做个胃镜检查。
伤成这样还能生龙活虎去跟人干仗,这得多大毅力?报复心得多强!
“说你能忍吧,被揍成这个德行还能报复回来。说你不能忍吧,当时人家打你一耳光你又能跟人称兄道弟。你到底怎么想的?”
莫浓拿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床边坐下来。
舒照套着宽大的病号服,后脑勺缝针的部位被剃光了一圈头发,裹着纱布还套着个滑稽的网罩,眉骨和嘴角分别有淤青,脸上几道横七竖八的口子。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被拔光毛的孔雀,不仅外表大打折扣,气质也陡然从高贵冷艳的贵族变成一枚五彩斑斓的乡村非主流。
非主流用他松花蛋似的肿眼泡斜乜着一条缝,
“你懂个屁!”说完舒照就嘶了声,他摸了摸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