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对面的二叔登时拔地而起,一只大手啪地拍在桌子上,那钢化玻璃好玄被他拍裂缝了,给一旁的小洋葱吓得打了个激灵赶忙躲到她妈怀里。
“惯得你毛病!你说不要就不要?从小到大这一家子人谁不宠你?什么事情都让你自己说了算,唯独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没你说话的份儿!”
“哎呀算了,”他老婆站起来把他重新按回椅子上,“阿浓现在年纪还小,过几年不用你催,自然该有就有了。再说他生的孩子也是姓莫,又不跟你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好容易出来一趟你还发脾气,让不让我们活了?”
之后的聊天就算大家都极力活络气氛,但心情是没最初那么好了。舒照跟一旁只顾吃菜,看起来就是个挺乖巧的小孩儿,一直没怎么说话。可他在夜场混了这么多年,活络气氛那是相当拿手了。
他放下筷子,对刚才脾气火爆的二叔笑了下,
“看二叔这身材一定酒量很好,晚上咱们也不出去了,要不喝几杯?”
那二叔还在气头上,促眉道:“怎么?你很能喝?”
舒照谦逊的笑了笑,“一般般能喝,二叔,要不要来两局?”
“划拳?”
舒照说:“随便。”
“嘿哟,”二叔不屑的撇撇嘴,“好,你们这帮小孩子就狂吧,等你喝醉了看还狂不狂。”
“来,小照来这边坐,杀你二叔一个片甲不留。”
舒照起身坐到二叔身旁,没过五分钟他自己已经喝了两杯白酒,仍然面不改色,且双眼越喝越亮,黑漆漆的眸子闪烁着越战越勇的神气,让一桌子人都在感叹他无可挑剔的样貌和过人的酒量。
这顿晚饭吃完,桌上的男人被舒照撩倒了一大半,一个个都得被人搀扶着才勉强能走路,其余清醒的人看舒照面色从容一切正常,更是赞叹不已。
房间里的灯光很柔和,舒照坐在落地窗边抽烟,这座旅游胜地此时灯火辉煌车流交织,天空却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一轮圆月孤零零地缀在偌大的天际,形单影只的让人心生怜惜,也多了几许沧桑。
莫浓洗完澡出来,身上的水汽还没擦干,他扯掉了围在腰上的浴巾,走过去揉压着舒照的脖子,
“累么?”
“不累。”
莫浓坐到床沿上,瞧着他出神地望着窗外,“你在想什么?”
舒照弹了下烟灰,“在想你很幸福,你的亲戚都很好,没见有人为了钱斤斤计较,都很为你考虑。”
“然后呢?”莫浓盯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想说他们是为我好,叫我不要辜负他们的苦心?”
舒照嗤笑,“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那就是我们不该如此了?”
“莫浓,”
“你别连名带姓的叫我,”莫浓语气急躁的说:“我也不想听你长篇大论地跟我讲同性恋怎么不好我们怎么不合适,我对你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