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太好了,”舒照转头眺望远方,“总有人说爽死,但也没见谁真就爽死了,我作为开天辟地真正爽死的第一人,多荣幸,值得在多种多样的死法历史上留下璀璨的一笔。”
莫浓听得直为他的厚颜无耻咧嘴,回到招待所马大姐和二驴子都在前台等他们,舒照随意应付了几句,马大姐还说:
“我给你炖了我们家的老乌鸡,特别补身体,村头你刘婶子生完孩子不下奶,吃了我们家的乌鸡马上就有奶了!”
舒照呵呵一笑,“是吧?你家老乌鸡是公鸡下蛋孵出来的吧?包治百病,真灵!”
马大姐立即趁热打铁,“是呢,这家养的老乌鸡跟你们城里的不一样,没有激素,要不你回去时带两只送人?”
舒照靠在前台,扬声冲厨房里的莫浓喊话:“莫浓,回去时带两只老乌鸡给你下奶好吗?”
莫浓在厨房里回了句:“给你下奶!赶紧过来吃饭。”
马大姐的菜做的很一般,米饭还是夹生的,舒照吃了几口就长吁短叹,吵着让莫浓给他做一餐新的,不然就要绝食。
莫浓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别找借口,把这碗饭给我一粒不剩的塞进去,吃不完不许挪地方。明天我给你做。”
可到了晚上该睡觉了,莫浓还是给他熬了一小盆鸡丝粥,辛苦熬了一个小时,到最后舒照就吃了一碗,剩下的全便宜了马大姐他们,还得付钱。
“端上端下的多麻烦,放着明天收拾呗?”舒照躺在床上打了个饱嗝,“要不明天咱回去吧?”
“再待几天,”莫浓背对着他,收拾完桌上的垃圾又开始擦桌子,“你不是说来休养生息么,那就再多休息几天。”
舒照盯着他的背影,半饷笑了下,
“你是不想我回去又出去野吧?待在这儿我就认识你,只能跟你好,又不能跟别人好,特别顺你心意吧!”
“这么说你要是回乌兴还准备和以前一样,天天让我找不到人是么?”莫浓甩掉手里的抹布,转过身抱着膀子冷下脸看着他。
“我可没这么说,”舒照翻了个身,闭上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再说你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跟踪么,哪里找不到人了。”
要是有可能,莫浓还真想继续给他装个定位跟踪,可也就是想想,再做一回那种事,舒照估计得跟他闹翻天。
他把碗筷和垃圾都带下楼,回来时又端了碗中药,看着舒照捏着鼻子喝了个精光才放过他。
夜晚的村庄是城市里没有的宁静和黑暗,房间里也没有电视,毫无睡意的莫浓只能翻一本过期多年的杂志,还是本女性杂志,不知道是哪个客人留下来的。舒照窝在他怀里静静睡着,一手环着他的腰,这种温馨的氛围让莫浓产生一种相扶到老的错觉,好像无意中他们已是过了许多年的伴侣。彼此从最初的吸引而引发的激荡的情愫,到后来慢慢相处下来时的争执和吵闹,再到现在无所保留,坏情绪、小脾气,剥去了昔日故作沉稳冷漠的伪装,彼此磨合再互相包容。
他放下杂志,在舒照的后脑勺上揉了揉,然后就看见床头柜上的那只老款诺基亚手机。
那是舒照的,这种手机优点就是信号强,耐摔。缺点就是只有最基本的联络功能,什么游戏软件都装不了。
他觉得自己又犯病了,有点儿手痒,特别好奇里面的内容。
他看了眼怀里睡的正香的舒照,又看向那只手机,看?不看?不看?……看!
他够到手机,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舒照的表情,才按下解锁键在通话记录和短信息里翻起来。
通话记录很干净,没什么可查的。短信倒是有好几条发给同一个号码,点进去都是已汇款或者汇了多少多少,对方的回信也干脆利落,就俩字儿: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