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硕垂下头,我这一年就权当白给您帮工,把工钱先预支出来。
何老爷子沉yin了一下,点了点头,成,徐硕,我何静之今天把钱借给你,但是你要是打了眼就以后就莫说我何静之没拦住你。
徐硕摇摇头,老爷子,就算不是我也不怨您,是人就得有打眼的时候。
徐老爷子让夏墨去柜上支了三万块钱给中年人,中年人一幅万分感激的样子给徐硕鞠了个躬,拿着钱一路小跑跑了出去。
何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徐硕道,阿硕,这世界上有很多可怜的人,甚至有很多打着可怜的幌子招摇撞骗的人,你这样一个个帮得过来么?
徐硕摇了摇头,先这是真品,若真那个人是骗子且不说这话真假,他老婆没病就可以称得上是人生一大幸事。
何老爷子听了这话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回后院。夏墨盯着徐硕看了看,皱了皱眉,阿硕,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就算是想拼了命的赚钱,也不至于去买一副新画,你把工钱全支了,今年这一年你怎么过?
徐硕摇了摇头,把画展开,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个角落,通画景色郁茂,布局深远,皴法细密,积墨厚重,阴面多用重墨,受光部分作“阳面皴”增强了山石的立体感,最重要的是后面的背景更是把飞白用得出神入化,虽然铃印不是太多,而且传承无序,但这必定是件真迹无疑。
徐硕把画缓缓卷上,然后靠在沙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