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武一直自从那次在买瓷器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一整条古玩街的商家都不能拿出像样的清三代官窑瓷器,当他走进这古今堂之后便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局面,因为这条街上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说是垄断其实也不为过,但他没有想到,那个徐强带着他说让他过来看一看的男人竟然这么年轻,虽然许强说过一点年纪不大,但是秦汉武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的年纪和自己相差并不大,甚至有可能只是和自己一般大。
“怎么样?”徐硕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的秦汉武和声道。
“不错,的确是不错,这么大手笔的事情,的确是很不错。”秦汉武伸出手隔着罩子抚摸着对面的那幅爱痕湖轻声道:“湖水悠悠漾爱痕,岸花摇影狎波翻。只容天女来修供,不遣阿难着体温。若是大千老人在世的画,看到自己的画出来了这样的价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也不知道老人是该高兴还是会怎样,一文不名,再到身家以亿计,老人家一度靠仿制古画过活,现在留下的名誉和财富都到了顶峰,可是却看不到了。”
“艺术家的生活嘛,总是多舛一点的,像晏殊那样的人会有几个,可就算是晏殊也不是就是那么一帆风顺,就算有天赋,但没有点经历,想出来些东西,也是不怎么可能的。”徐硕边往秦汉武这边走,边说道。
走到了秦汉武面前之后,徐硕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看着秦汉武笑道:“徐硕。”
“秦汉武。”握住了徐硕的手之后,秦汉武皱着眉头轻声道。
“那幅二郎巡山图是你画的?”徐硕突然来了兴趣,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同样是充满了兴趣,像这样能让蔡国声、何老爷子还有公羊然这三个老家伙走眼的画不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或者说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的手中,而是出于一个年轻人之手。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说给古玩行的哪个人肯定都是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而且同样的会对这个年轻人生出无数的兴趣,像这么一个年轻人几乎就可以说是一棵摇钱树,即便不是去让他卖他仿制的赝品,而仅仅是让他去鉴定那些东西,都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干哪行爱哪行,即便是干的事仿制赝品的这行,也有高手和低手,低手只能把一幅画卖出萝卜价,而像秦汉武这样的高手却是可以把赝品卖出珍品的价格,这就是技术上的差距,而且出现这样的原因很大原因上其实也是证明了秦汉武对于古玩的鉴别上也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峰,只有熟悉每一件古玩的特性和细致点,才可能知道怎样做出叫人无法识别的赝品,而这同样是检查一件物件是古玩还是赝品的方法。古玩行最怕的就是用真品的价格收到赝品,所以像秦汉武这样鉴定师也可以是所有古玩行梦寐以求的。
即便是徐硕对他现在也已经动心了,这样的一个怪物放在古今堂,看他现在的年纪最多就是二十多岁,即便是以后要自立门户,最少也能给自己干上几年甚至几十年,而这些时间里面,自己都可以高枕无忧收进来的东西的分量,徐硕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像秦汉武那样对每一件古玩都烂熟心中,所以看着秦汉武接着笑道:“不要担心,我不是因为那幅画的原因才让你来的,也不会说让你去作假去蒙骗别人,我只是想问问你以后会不会留在北京,或者说需不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秦汉武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走,会留在北京,但是不会让你帮我什么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应付的来。”
“那当年的那些事情,你不打算追究,还是打算就你一个人就这么硬扛着,一个人傻乎乎的过去,或者把你身边你的这个兄弟的命也搭进去,你们两个就这么命葬京都还是怎么样?”
秦汉武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换,不知道这时候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久之后,秦汉武终于抬头道:“说吧,你对于当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了解多少,还有是谁告诉你的关于当年的事情,有些东西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所以我想问问,当年那件事的主谋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一定要逼得我们秦家家破人亡,我们家的那个老爷子只能远远地跑到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