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翻身坐了起来。
“陈世章,你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妈还好吧?”我立即询问道。
犹记得那天黑夜中他离开时,急匆匆的脚步,满腹的心思,现在也不知许向晴究竟怎么样了呢。
“哎。”陈世章听了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妈一艺术家根本就没任何问题,可那边偏要说她是大陆这边派来的商业间谍,利用搞艺术之名窃取商业机密,这明显是无中生有嘛!这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罪名,根本就不是在能力范围之内能解决的事,这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必须要上面出头才行,现在就是上面出头也未必能搞定,毕竟这是政治问题,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完,他吸了下鼻子,显得十分消沉。
我看他吸着鼻子,生怕他又号啕大哭,忙安慰道:“陈世章,你放心,姑妈不会有事的,卫兰青和许越正在那边努力着呢,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救出姑妈的。”
我这样一说,陈世章似乎在那边就有些激动了。
“对了,余依,听说明天会有最后一轮的谈判,这个谈判结果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我妈的案子,明天你可要想想办法帮帮我妈啊。”他的语气是祈求着的。
我一听不解地问道:“陈世章,你求我干嘛呀,我一个女人能帮你妈做些什么呢?不过,你放心好了,现在沈庄华父女已经逮捕归案了,人证物证俱在,我相信会一切顺利的。”
“但愿吧。”陈世章闻言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妈呀,她现在患有严重的高血压,本来需要静养的,可这样的事情一发生在她头上,就日日睡不着觉,整天头痛胸闷的,昨天看到她时脸色已经紫胀了,虽然是这样,但她精神状况还算好,每天很冷静,那些人审问她时也是不卑不亢的,尽量保持沉默,没有给我们许家人丢脸,只是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我妈在里面会撑不下去,因此,要尽快救出她来才行,她真是位伟大的雕塑家,她的雕塑作品已经收进法国搏物馆了,将来肯定会有大成就的,只是,上天没有眷顾她,让她不幸卷入了这件事情中。”
陈世章声音悲戚,说到后来时控制不住又泣不成声了。
我没想到陈世章是位孝子来的,对许向晴还是极其孝顺的。
当下只能说着些安慰的话,好不容易劝得他情绪稳定些后,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我一看时间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于是将手机关机后躺了下去。
实在是太困了,头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