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明想说什么,却被未婚夫阻止。
蒲良森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惟希和唐心将周汶带往另一部电梯,而站在电梯口等候下一部电梯的众人交谈应酬之中竟无从注意黄文娟与护工上的那部电梯并未下行,反而与车库背道而驰,不由的露出一丝微笑,“我们静观事态发展就好。”
邵明明纵有千言万语,到底还是忍耐下来。
两人搭电梯下楼,再一次被记者堵个正着,闪光灯几乎能刺瞎双眼。邵明明将架在额上的墨镜重新戴上,一声不吭地疾步走向保姆车。
记者们不停追问黄文娟什么时候出院,当看到黄夫人与曹母走出住院部大门,又一窝蜂地涌上前去,试图从两位被眼前阵仗惊得不知所措的中年妇女口中获取最新消息。
曹氏兄弟不得不上前去推开记者的长枪短炮,为母亲和岳母开道,以至无人注意周汶被唐心半拽着从旁经过。
惟希站在住院部底楼的大厅内等足十分钟,才示意保安前去告知虽然放黄夫人与曹母一行人上车却还围在门口不肯离去的记者,他们的目标黄文娟早已从行政楼出口先行离去。
有记者不信,仍苦守在医院门口,有的则悻悻离开。
惟希这才笃悠悠走向自己停在医院车坪上的甲壳虫,驱车驶向黄文娟家。
惟希赶到时,众人都已到了。黄文娟带宝宝上楼休息,黄夫人拉着曹母的手,两个都挨过苦日子的女人彼此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曹氏兄弟一个讷讷不善言谈,只默默握着妻子周汶的手,一语不发;一个此时空有满腹锦言秀词,却没法对妻子倾诉,只能打点起精神招呼蒲邵两未婚夫妻和唐心。
“……只有柠檬水,招呼不周,请原谅。”
惟希进门看到这副景象,唯有一叹。原本迎接新生儿出院应该是一个家庭最开心的时刻,然而恐怕她带来的消息,将为这本已风雨飘摇的家庭,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看来除了黄先生,人都已经到齐。”惟希摆手拒绝曹理明为她倒柠檬水的打算,开门见山。“在场诸位有人还不认识我,容我先自我介绍:本人是由黄小姐委托的保险理赔调查员……”
惟希话音未落,曹理明已失去冷静,“我怎么不知道娟娟委托了什么调查员?是不是你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你凭什么出现在我家?请你出去!!”
“徐小姐是我的客人。”黄文娟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自楼梯上响起。
她已脱去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换上一身素雅的居家服,人比惟希上次见时,稍微胖回来一点,但仍显得瘦骨伶仃,脸上并无多少血色,一双眼黝黑得见不到一丝明光,教人生怜。
“文娟……”曹理明轻唤,刚上前几步想去扶她,却又近人情怯,停在楼梯旁。
黄文娟再不肯看这个男人一眼,只管扶着楼梯的木质扶手,走下楼来,站到客厅一张摆满两人相框的桌前,背影纤瘦决绝。
“徐小姐,有什么尽管说,我说过,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惟希注意到黄夫人与曹母脸上的茫然颜色,曹理光不知所措的表情和曹理明紧张的细微反应,只有周汶,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地微微挑眉,露出一抹微笑。
惟希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拿出取证袋,向在场所有人展示装在其中的药瓶。
“想必不少人会认出这是黄小姐孕期服用的孕妇叶酸。”惟希在或茫然不解,或迟疑不安的眼神中摇一摇药瓶,“黄小姐不幸早产那夜,我与雷霆保全的卫先生陪保姆回来取生产用品,其中就有这瓶孕妇叶酸,已经吃得只剩几粒。”
“这是我买给文娟的,”曹理明扬声问,“有什么问题?”
惟希点点头,“是,保姆也证实这是你买给徐小姐的。其中仅剩的几粒药丸经信氏实验室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