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的厨艺优势荡然无存,怎么办?”卫傥笑问。
“开发一项其他才艺,比如,唱歌?”惟希朝他眨眼睛。
她还没听过声音醇厚的卫傥一展歌喉,不晓得他唱歌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卫傥浑厚的笑声响起,“会有机会让你听到我的歌声。”
吃过晚饭,两人坐在飘窗前,惟希向卫傥说起她对穆阳岚一案的怀疑。
卫傥支持惟希观点,“不存在纯粹的偶然,任何偶然性背后都有其必然性。相信自己的直觉。”
惟希点头,“警方正立案调查,作为此案的证人之一,我不便对穆阳岚的案件公开发表个人看法,不过我仍然可以就容止晴的那份巨额人身意外伤害险做进一步的深入调查。”
因为容止晴的这份保险购自盛世人寿,大老板责令师傅老白和她共同对律师提请的赔付申请做调查。师傅老白自会议室出来,与她讨论如何调查时,就曾悄悄对她说,这次调查不要先入为主,与容止晴遗产混淆在一起,应客观独立地看待她死亡,是否为穆阳岚主观故意造成。
“可需要帮忙?”卫傥关心。
“暂不需要,我们还在等尸检结果出炉,市局方面说法医会尽快完成尸检,出具报告。”
惟希想到至死都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与体面的容止晴,将孤零零地躺在尸检台上,陪伴她的不是她此生的亲人爱人,而是冰冷的解剖刀与骨锯,难免心生哀凉。
卫傥似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伸手将她揽入自己臂弯,微微摇晃,像对待不安的婴孩,在她耳边低声轻语,“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1
惟希攀住卫傥颈项,“我懂,我都懂。”
她的呢喃,消失在他的轻吻中。
惟希已经许久没同师傅老白一道做理赔调查,白成濬开着吉普载着徒弟,先行前往律师事务所前,与容止晴的律师何宏朝见面。
何宏朝在他虽然巨大但堆满卷宗的办公室内招呼两人落座,扬声叫秘书倒茶,随后将面前摊开的文件夹合拢,“两位前来是为容女士的人身意外伤害险赔付事宜吧?”
不待两人回答,何律师从层层叠叠的文件中找出一份报告递将过来,“这是容女士半年前的体检报告,你们看看,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可以问我。”
老白接过文件夹,翻开来与惟希一同浏览。
容止晴对自己的外貌体型有极其严格的要求,一直有美容健身的习惯,她的健康状况总体良好于大多数同龄女性,没有绝经女性常见的骨质疏松等症状,稍微有一点高血脂,但指标不算太高,其他项目指标甚至比不少长期宅在家里缺少运动的年轻人都健康。
“容女士一直遵照医嘱,积极锻炼身体,小剂量服用抗血栓药物。”何律师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在体检报告上的停留,“保险的购买远在这份体检报告之前。”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份保险?”老白将体检报告还给何律师,到底还是问及关键。
何律师摊手,“据我所知,除容女士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
惟希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