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夹克链子,露出赤裸的古铜色胸膛,以及胸膛一侧的龙形纹身。
我眼神一亮,一指触去,问:「什么时候纹的?酷哦。」
他拉住我的手指,歪头流里流气的说:「别触,八元钱一个,刚粘好的。」
我笑得体力不支,倚靠在他起伏有致的性感胸膛,化身为妖孽状。视线大胆而火辣地顺着他的胸部,延续到低腰牛仔裤上,为那铁扣下的呼吸而起伏着情绪。手指不自觉地轻拂过去,想要窥视那裤子隐约间的炙热温度。
他微哑的声音由耳畔传来,说:「那里面的东西,是真的。」
我手指微动,抬头看他,只此一眼,便望进他眼中那沉寂了岁月锋芒的等待,若天涯海角出的一块基石,坚韧、执着、恒久。不是流星,不耀眼,却令人有种心灵的契合。
黑色如厮,怎不叫吾心动?
于是,在这个喧嚣的热闹夜晚,我开启艳红色的唇,道:「需要验货。」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向街道斜对面的麻辣锅,扯开膀子,香香辣辣的大吃了一顿。
吃好后,抹了抹嘴儿,一拍桌子,算账!
出了小店,长长的呵了一口气,爽出一身热汗。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让那些追捕我们的人守在各个交通枢纽喝冷风去吧!
骑上拔了标志,又用喷桶改变了颜色的摩托,两个人开始游荡在这样异样疯狂的夜里,逛到无处可逛时,我困乏的倚靠他的后背上,说:「去珑立区。」酒店是住不得的,我没有身份证,而他的未必保险,怕是即使引不来警察,也会将其他杀手招来。
事实证明,我对段翼的信任,一如他对我的信任。
段翼没有问我为什么如此,车子一拐,向我指引的方向驶去。
我想,对我来讲,现在唯一可以令我睡个好觉的地方,就是白毛的小二楼了。
两个被通缉的人,配合默契的将摩托车掩盖好,然后悄然潜入还没被警察光顾的小二楼。
踩着阶梯,小心的摸索进去,便在二楼的窗口处,看见屋子里泛黄的暖色灯光,给人一种假的宁静。
我唇角悄然勾起,探头向窗里望去,却看见一个女人扑进了白狐的怀里,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与白狐大演激情对手戏的江南水乡妹!
笑容冻结在嘴角,不想看他们纠缠下去的戏码,也不想给自己怎样一个正确的答案,即使白狐无意于那个女子,但这间染了我气味儿的屋子,却活生生又多出了一个女人。
因为白狐说,这里,除了他的家人,只来过我这么一个年轻女性。
那么,我是不是要当面质疑他,那个女人是个变性人?还是千年不老妖?
尽管看透了一切言情镜头,更非常透彻的明白,也许男女主角会因为这种误会而导致生死两茫茫的无奈,而自己确是分外不喜这种八点档的乌龙情节,但我必须诚恳的说,此刻,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如同领地被侵犯了一样令我无法接受。
眼前,白狐的手安抚在女人的背脊上,享受着柔玉满香的温存,而我却要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后,成了今晚被追捕的匪徒。
刺眼,非常刺眼。
如果,白狐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否还能安然处之?
这是个设想,或许说是个悬念。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