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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去酒吧鬼混记得喊顾行止买单(1 / 1)

上高中之后的某一天,顾行止莫名其妙地不肯喊他哥。

一小团的时候还会冲他咪咪叫,读幼稚园的时候还爱跟在他尾巴后头喊哥哥,长大些话少了但好歹还喊一个单字哥,现在毛毛长了直接把哥哥全吃了是吧!

……说的是哥哥这俩字被吃了,俩字!

但说真的,无论如何插科打诨,都无法否认在明决刚刚踏入兽人社会成年期这一年,第二次遭遇了顾行止单方面的无情的背叛,原来小花猫杏子弟弟除了可以不是他的小花猫杏子,也可以不再是他的弟弟。

……不叫就不叫了,明决有的是小弟,才不稀罕他顾行止这一个。

顾行止手里握着他特意带的、明决最喜欢的那款猫罐头,去隔壁班门口等明决一起回家,他对这位难伺候的猫猫少爷的脾性了如指掌,也知道怎么去顺毛才能一哄一个准,但他还是偶尔会被笨蛋猫猫搞得心很累。

是,这次确实是他顾行止惹得猫猫炸毛。

但那会顾行止刚打完一场球,一扭头就看见明决懒洋洋地坐在树荫下,他走到明决身边坐下,还没说什么对方先没骨头似的倚上他肩膀,自然地把手里喝过的水递给他。

他正处于兽人的青春期!他刚运动过肾上腺素飙升!他的心上人就赖在他怀里捏他的手玩,浑身上下都沾着他的气味,顾行止伸手拎住对方后颈亲下去这个笨蛋都躲不掉!

他就是脑袋发昏才会觉得气氛正好正适合告白。

明决才听了半句就好像被顾行止踩了尾巴,炸了毛从他怀里蹿起来就很伤人了,丢下他走之前还骂骂咧咧地踹了他两脚。

其实这个结果不太意外,毕竟顾行止早就知道明决神经粗得出奇,不然小时候也不会非得把他认成小花猫。但无论如何,告白被拒的顾行止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豹豹心碎,豹豹受伤,豹豹还得把猫猫哄回来徐徐图之。

豹豹的讨好计划被猫猫大哥的两位新任小弟扼杀在了路上。

小弟甲洋洋得意,得了老大青眼恨不得拿胡子看人,一开口就是老江湖混子。

“你小子既然不认我们大哥,那咱们以后就不是一道的,大哥不想见你,识相就——快滚!”

顾行止皱眉,这怕不是明决跟他吐槽过的沉迷黑道片的貂四。

小弟乙战战兢兢,满脸你想死不要拉上我的无声呐喊,比谁都抗拒掺和进老大的家事,又比谁不忍看老大为了个男人闷闷不乐黯然神伤。

“没事的顾哥,大哥说今晚他请客吃好的,兄弟几个都跟着呢——咱也不能逼大哥太紧不是。”

认出来了,这位是内心戏很多的兔五。

顾行止默默后退一步,大家都是男高,为什么他总因为不够中二而无法融入。

三个小时后,顾行止接到了明决的电话。

长进了啊明决,顾行止咬牙,偷偷跟朋友去酒吧鬼混不说,醉成这样还忘不掉压榨他去买单啊。

真是好、极、了。

去付了账接人,还被发酒疯不肯走的猫猫勾着脖子硬灌了两杯,剩下的全都糟蹋了他的新衬衫。

这个世界上绝没有比顾行止更冤大头的人。

……先声明,绝对、绝对不是因为是阿决坐他大腿还亲手喂酒他才喝的。

这会他搂着人坐计程车,醉猫猫还一个劲往他颈窝里拱,尖尖的虎牙叼着锁骨磨。

妈的,硬了。

意识到是这酒不太对劲的时候,顾行止自己也已经中了招,到底是谁胆子大到给未成年猫科兽人贩售木天蓼酒啊,顾行止脑袋昏昏沉沉,抑制着变回兽型咬主对方后颈的冲动,仰躺在明决卧室的床上,手软脚软地任由明决骑跨在他身上乱舔乱嗅,连猫窝都被它的主人们嫌碍事推到了床里头。

没办法,谁让他酒量比猫猫差。

好香……好香的杏子。

木天蓼酒弄脏了顾行止的衬衫,也不可避免地浸湿了他的胸腹。对醉醺醺仅凭本能行寻找木天蓼的明决来说,相比于皱巴巴的衬衫,当然是底下年轻兽人匀称又好摸的肌肉更有吸引力,猫猫习惯了拿毛茸茸的豹豹肚皮踩奶,摸到兽人形态还是第一次。

嘿嘿,猫猫认证过了还是一样好rua嘛。

顾行止克制又克制,才没有把明决从身上掀下去,狩猎的本能和对笨蛋的喜欢在他脑袋里搅成一团,他闭着眼睛,第一次祈祷阿决对自己的兴趣能消退得快一点。

但玩嗨了的明决伸出舌头不知死活地往他腹肌上舔。

一下,又一下。

顾行止握着明决的腰把他拖到怀里坐好。

他睁开一双猫科特有的金色竖瞳的眼睛,带着斑点的圆耳朵从黑色的卷发中支棱起来,蓬松的尾巴从裤腰里钻出来,松松地卷上明决的手腕。

这是兽人发情的形态。

顾行止捧着明决的脸颊,温柔但不容拒绝地吻他,他尝到梦寐以求的阿决的味道,嘶,笨蛋猫猫怎么还敢舔他嘴唇。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阿决情动时露出的耳朵和尾巴了。

尾巴被弄脏的话猫猫会哭吗。

但乖了没一会,明决就推开了这个吻,把顶着圆耳朵的顾行止扒拉倒下,猫猫爪重新伸向他眼馋很久一直蠢蠢欲动想踩两下的对方的腹肌。

杏子之前都不给他踩奶的。

明决心下不满,埋头忿忿地在顾行止线条漂亮的腹肌上咬了一口,他没记得要收力气,听见那人痛呼又心虚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道作为情趣来说过于深的齿痕——啊,被他咬破了,有甜甜的血的味道。

而顾行止那边就难熬得多了,刺痛的伤口被柔软的舌尖覆盖时他捂着脸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毛茸茸的豹尾竖得笔直,硬得发痛的阴茎隔着衣料蹭着明决的脖颈弹动。

被心上人咬一口就差点射了也太丢脸了。

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被对方捏着后颈皮按在胯下,明决猫猫祟祟地舔了几口诱惑性不亚于木天蓼酒的新鲜血液,运转着完全不灵光的脑袋瓜,倒是似乎想到了逼迫顾行止就范的办法。

脑袋晕晕但仍然很灵活的猫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大概是因为木天蓼酒带来的假性发情状态,人类形态的的少年醉得都忘记了他现在不是猫猫形态,只是凭本能冲着求偶的对象塌下腰翘起又圆又软的屁股,欢快地摇动着尾巴——好吧,尾巴也没有放出来所以是摇动着湿漉漉的屁股,散发着甜蜜的荷尔蒙,像真正的猫猫发情那样邀请伴侣来嗅一嗅。

这一刻顾行止的理智彻底崩断,管他什么醉酒什么好兄弟,酒醒以后要面临的问题酒醒再解决,现在阿决都敢脱光了撅着屁股引诱他交配,挨顿操本来就是这只笨蛋猫猫自找的。

顶着圆耳朵的雪豹少年竖瞳一闪,牢牢锁定了他的猎物也是他此生认定的伴侣。

既然是阿决在暗示,顾行止顺从地凑上前去,一双手掐着对方大腿埋头舔舐粉白的阴户,他灵巧的唇舌从肉乎乎的大腿上的水痕、到硬起来的性器、再到湿透了的敏感肉穴都伺候到了。在雪豹兽人的味觉系统里,他的阿决美味得简直不可思议,残留的动物本能让顾行止恨不得一口把对方吞吃入腹,食欲和性欲在他的头脑里混做一团,他只能更用力地往猎物敏感的弱点舔下去,以求榨出更多的甜蜜的汁水。

嘶,猫猫阴茎上硬硬的倒刺有点刮舌头。

但明明是他被刮,阿决晃着腰哭什么。

顾行止埋头卖力舔了一会,听着明决哭叫得越来越急促,手臂没力撑不住,整个上半身都栽进床褥里,少年人总归是心急,他偏偏这会停下了动作,鼻尖上沾着的亮晶晶的淫水都来不及抹去,蛊惑似的开口哄骗猫猫给他操。

“哥,”因为欲求不满而颤抖的臀肉实在诱人,顾行止又往明决的臀尖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能不能插进去啊,我保证会让哥很舒服的。”

“呜呜……”骤然失去了快感的来源,明决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哭红的眼睛,试图去理解顾行止在说什么。

能不能插进来?

杏子是笨蛋吗。

勾引了半天觉得很委屈的明决抓着自己的臀肉,冲顾行止掰开屁股,露出被舔得湿红的女穴和还没被碰就翕张个不停的后穴。

“快插进来呀。”明决催促道,“我要……嗯啊!慢……好、好胀……”

阿决勾人的时候那么浪,真枪实弹地上了又娇气得不行。顾行止停下动作垂眸去看,可怜的女穴被撑开得薄薄的,倒是没有受伤,就是才插进去了一个龟头,怎么连阴户都被他顶得微微鼓起来了。

他被夹得恨不得整根塞进去,但阿决又哭得惨兮兮地让他慢点再慢点,顾行止无声地叹口气,完全不敢用力,听话地慢慢挺腰往湿热滑嫩的腔道里进。

但动作慢下来,顶破处子膜的过程就变成了格外漫长的折磨,明决穴里头酸涩刺痛得受不住,哭着挣扎要跑,又被顾行止握着他腰胯的手牢牢固定在原地,被人一点一点顶进去开了苞,连毛茸茸的浅黄色耳朵和大尾巴都砰得一下冒了出来。

大概是被干傻了,明决忘了自己这会还是人类形态,只顾着闷头往床角的猫窝里爬,好像钻进去就能把顾行止关在外头似的。

那是他俩从小挤到大的那只旧猫窝。

顾行止心脏软得一塌糊涂,阴茎又硬得快要爆炸。

好闻的猫猫,撅着屁股摇尾巴的猫猫,独属于他的猫猫。

什么混账为了欺负他缠着他叫了一晚上哥啊。

趴在顾行止怀里腰上还缠着属于对方的一条长尾巴的缩头猫猫满脸都写着忿忿不平,跑也跑不掉睡也睡不着,腰酸得要死两口穴肿得腿都合不拢,恨不得叫大哥来揍顾行止一顿发泄怒火,但这事真追究起来喝醉耍流氓的自己责任也很大,只能蔫蔫地偷偷骂一下泄愤这样。

明决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总有什么专家隐晦地建议猫科兽人备孕前期控制一点,把频率控制在一天一次,会更有利于提高生育率了。

毕竟做过头了接下来的备孕期也就做不了只能干着急呢。

无论是阴茎的尺寸还是阴茎上肉刺的硬度,雪豹都比猫猫夸张得多,如果非要让猫猫评价一下这必须得是扣分项,男高中生的几把已经比钻石还硬了完全不需要额外带buff,要不是因为醉得实在过分,明决连看一眼顾行止的老二都觉得扎眼睛,更遑论允许这根东西插进他的身体里肆意妄为。

可惜明决醉得很彻底。

……所以到底是谁擅自给顾行止打电话让他来接的!不知道他俩正在冷战吗!反正猫猫绝不承认是他自己播的电话!

不过客观地说,做爱这项打进入青春期起就在男生们之间传得爽得夸张的神秘运动,真实践起来滋味确实不错,但仅限前半场,后半场太不堪回首,明决一想就觉得爪子痒痒,顾行止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非得像头疯豹子似的咬着他后颈任由他怎么求都不肯停。

一开始顾行止确实弄得他挺舒服的。

猫科是出了名的在床上很会叫,毕竟夹子猫都有软软嗲嗲的一把好嗓子,要放在明决身上可能还得再补充一个穴里也很会夹,上边和下边一起夹起来属实让还是处男高中生的顾行止难以招架。

说来滑稽,情到浓处顾行止忽然去捂明决嘴巴。年轻兽人的身躯覆着他的,喘息又重又急地扑在他耳畔。

“哥,你控制一下,”顾行止的语气听起来实在委屈,“我会忍不住……唔!”

既然顾行止都这么求了,明决反而忍不住想欺负他——不榨得他射也着实有点说不过去了。被拖着屁股摁到胯下射的时候猫猫还很得意,猫科的本能让他想打滚,但顾行止攥着明决脚踝把他翻过来,重新把硬起来的阴茎塞进湿软的女穴。

哦豁,硬得很快嘛,明决伸手去碰自己刚刚在顾行止小腹上留下的牙印,蓬松的尾巴攀上对方手腕,挑衅地吹了个口哨。

恼羞成怒的顾行止俯身下去用力吻住明决的嘴唇。

但等到那根带倒刺的粗大性器勾着他腔肉射第三次的时候,明决已经射无可射,女穴更是从内到外就根本碰不得了。某个混账家伙还不死心,手指朝着肿烫抽搐的穴口按上去,明决浑身一颤,一双泪眼惊恐地望过去,抽抽噎噎地说不来了,都被他插坏了。

顾行止发誓他只是想检查一下。

他的阿决这会浑身都是吻痕,原本薄而平的小腹被他射得鼓起来一点,毛茸茸的耳朵可怜地塌下去,颈后略长的发尾底下还藏着几枚可怖的咬痕,这副模样瞧着的确十足的凄惨可怜……又让顾行止忍不住想弄得他更可怜一点。

“真的坏掉了吗?”黑发间带着斑点圆耳朵耷拉下来,顾行止凑上前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明决颈窝熟练地撒娇,“……怎么办啊哥,可是我好像还在发情期。”

自诩为哥哥从小到大最受不了的就是杏子黏人,明决耳朵抖了抖,表情逐渐开始挣扎。

“哥不用勉强的。”顾行止闷闷的声音贴着脖颈传进耳朵,“实在不行我也可以……”

他可以自给自足,只要阿决愿意配合一下,摇一摇屁股或者小奶子给他看。

但是明决打断了他的话。

“你要是……要是还想要的话,”明决脸颊发烫,羞得话都说不利索,咬咬牙拉着顾行止的手摸到后穴去,“就插、插这里吧。”

阿决被他告白的时候迟钝过头,在床上又懂的是不是太多了。

顾行止舔了舔发痒的犬齿尖尖,反手抓住了一直缠在他小臂上的猫尾巴。

要是明天这只猫猫醒来敢说什么把他当成了别的兽人——比如让他有兴趣去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家伙——之类的话,他不介意直接连猫带窝端回家,操到他脑子里只剩下自己。

皇帝还是五皇子的时候,连先皇都时常想不起自己还有这个曾被他夸过谨慧的儿子。

这深宫里头存在感低些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糊里糊涂就给人当了枪使丢了小命。顾行止又不是个蠢货,五岁时那句谨慧也是被德妃娘娘拿着戒尺勉强训出来的,现如今德妃娘娘有了自己的麟儿,还肯顾着他是打小就寄养在自己膝下的一点点情分,偶尔叫他去问问课业表达关照,就足够顾行止心怀感恩了。

他一个没了生母的、混了胡人血统的小皇子,没无声无息地死在深宫里头,全靠德妃吃斋念佛求观音这些年,确实攒了几分怜悯心。

这次春日宴他照旧告退先溜,没人在意又不想出头就剩下这点好处,不料今日出师不利,在梅园迎面撞上摄政王的宝贝弟弟——明家小少爷明决,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毕竟顾行止偷跑被人逮了个正着。

这小少爷怎么直勾勾盯着他不说话?

……好吧,大概率是顾行止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他。

养尊处优的小少年好奇地打量他浅色的眼珠和额前总不听话的几绺鬈发,是种类似于见到西域贡来的波斯猫所类似的、纯然的好奇与喜欢,顾行止还在心中合计如何脱身,但对方瞧得痴迷,忽然猛一拊掌,抓着他手腕拽着他就走。

倒是随心所欲。

他没拒绝,顾行止连明小少爷要做什么都摸不着头脑,干嘛要急着拒绝徒惹对方不快呢。

一直到顾行止被明决扯到了他大哥面前。

小少爷松了手,蹬蹬蹬跑到身为摄政王的大哥身前,贴着兄长耳朵撒娇耍赖又面红耳热地讲悄悄话。

他说我就要他,他最好看。

他讲话的口吻属实轻松,恍惚间像是去百宝阁楼付一沓银票请一尊上等碧玉观音,又像是去抱窝的母猫处带上鱼干聘一只合眼缘的小猫。

但偏偏就因为小少爷的一句话。

当年秋末,先皇殡天,摄政王当真就把他这个连血统不纯的皇子硬生生推上了兄长们争得头破血流的位子。

无他,因为明决烦了母亲的唠叨,放出豪言要他议亲可以,他可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人选得他来定。

如此,顾行止有朝一日能拥有封地做个闲散王爷的梦想被迫离他而去了。

但这怎么不是命好呢,不光白捡了个九五至尊之位,还附赠一个家世背景强了他不知道多少倍去的漂亮娘子。

其实顾行止不太在乎。

他接了那身喜服,心甘情愿交出软肋被人拿捏在手里,在朝臣痛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眼神里坐上那把龙椅,契机不过是一件事。

咦,那日梅园狭路相逢,小少爷竟然会认得他啊。

帝后成婚的时候两人都才十四出头,是实打实的少年夫妻。

年纪小嘛,总归意气用事些。

于是起居注上实诚地记了,大婚次日,皇后娘娘不知怎地生了气,砸了茶盏不说,连皇帝都被打发去灰溜溜地跪了一个时辰。

后来又有了流言,说是摄政王亲自拍板,皇后生下太子之前不许皇帝选秀纳妃。

于是皇帝是摄政王伙同皇后挑的好拿捏的傀儡,只等有了小太子便去父留子——好像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大臣们痛心疾首外戚干政,扼腕叹息国将不国。

皇帝在绞尽脑汁哄他的娘子今天召他侍寝。

毕竟抱着波斯猫睡生不出哈基米,抱着他睡可是有机会能生小太子的。

再次被骗上床,被欺负得整整哭了半宿的皇后娘娘决定让皇帝明天跪两个时辰。

跪着欺负自己怎么求都不肯停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嘛!

“我喝了太医院送来的补药……伺候你的嬷嬷大概是误会了什么。”那人手指攥得死紧,衣袖捋起的小臂上青筋毕现,还在咬着牙冲他笑,“阿决,你快点跑。”

“我不知道……”明决吓得脸色苍白,慌乱又无力地辩解,“你很难受吗,我、我只是跟嬷嬷抱怨了一句怎么还没有小太子……我真的不知道。”

哪有太医院如此儿戏,随随便便就给皇帝送这种药的!

“……我又不怪你。”顾行止用力闭了闭眼,哑着嗓子尽量温柔地哄他,“听话,去偏殿先睡一晚,让下人关好殿门……一觉醒来什么事都不会有。”

哪有人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当他是傻子吗!

小少爷娇气也见不得顾行止受苦,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先急得眼泪掉下来了。

“……你别哭嘛,真没事的。”顾行止还在勉强地笑,他下身难受但更多心疼,想伸手抱抱哭成小花猫的娘子,但又不敢碰。

“我,呜我不走!我走了你不就、不就白喝药受罪了呜……”

“我说了让你走!”

有些人自以为聪明,觉得是皇帝不甘受制于人,同房也心有怨怼敷衍了事,不愿让皇后留下子嗣。于是特意在壮阳药之外又加了些迷幻成分,想着上了床迷迷糊糊认不出来对象,颠鸾倒凤一番或许就成了呢。

……妈的,这药性能让阿决今天在他床上哭到脱水。

明决不说话了,咬着嘴唇去拽顾行止地衣带,被后者滚烫的手掌攥住了手腕。

“阿决,你就非得帮我。”僵持半晌还是顾行止败下阵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每个音节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先吩咐德喜进来把我绑了,绑死一点。”

外头候着的大太监德喜扑通一声跪下了。

兵荒马乱了一阵子,最后还是皇后娘娘让德喜撕了件质地柔软的锦衣,自个亲手拿布条绑的皇帝。

撑到这会儿顾行止明显已经开始意识不清,仅着里衣的少年人双手被捆缚在背后,没骨头似的倚靠着床头,从耳尖到面颊都晕着一层绮色,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追着眼前人——他的阿决,他漂亮的皇后,是害他到如此狼狈地步的罪魁祸首,也是他此刻唯一想要吞吃入腹的解药。

寂静的宫室中忽然响起一大声吞咽口水的动静。

顾行止这样子、这样子看起来好像话本子里被采花贼绑来的美人哦,而他阴差阳错就成了幸运的小贼,白捡一个中了春药只能任凭他摆布的大美人。明决踢了鞋子,手忙脚乱地爬上床,他这会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口,连大婚当日跟顾行止入洞房似乎都没有此刻这样紧张。

这人怎么就这么好看,真不愧是他亲自挑的相公。

虽然成婚也快三年,但娇惯了的小少爷实在没什么伺候皇帝更衣的经验,好在两人穿得不多,明决索性骑在顾行止腿上先胡乱把他衣裤扒了,后者开始还安安静静地配合,忽然凑过来吧唧一声亲在明决耳后。

“好啦好啦,”明决熟练地骑在了顾行止硬挺的阴茎上,湿滑软嫩的腿心夹着这根大东西安抚般地蹭动,“你要是难受的话,嗯……可以求求我,我尽量快一点。”

被药性折磨得眼尾湿红的皇帝忍无可忍,低头一口咬住了在他眼前得意忘形地摇着的一只嫩生生的乳。

猝不及防下被顾行止低头凶狠地叼着乳包吸的时候,明决哭叫起来,挣扎未果只能不情不愿地往阴茎上坐。这个姿势他吃得艰难,内腔敏感的嫩肉突然地被彻底撑开,小腹里酥麻酸胀一个劲顺着脊背往脑袋里钻。好在小少爷虽然娇气却是实打实被操熟了,连床笫间受了人坏心眼的欺负也能爽得失神,刚一吃进去就开始哼哼唧唧地扭着腰舒服又难耐地呻吟。

呜啊,今天顾行止的性器好像格外硬,龟头棱刮过腔道带来格外明显的酥麻爽利,弄得他女穴控制不住地淌着淫水,随着起伏的动作捣出一片暧昧浪荡的水声。

太医院的药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明决双手搂着顾行止脖颈,攒着力气扭腰往深处重重骑了几下,大概是被性器接连几下顶撞到了子宫口,模糊了快感和涩痛的尖锐感受把小少爷送上了一个小高潮,他夹紧了大腿,精致的阴茎抖动着漏出些白精,连脑袋都爽得发昏,腰背后仰紧紧绷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让顾行止突兀地想起他平日里爱不释手的那张神弓。

漂亮的弓就应该被他握在掌心摩挲、细细把玩、用足了力拉满然后放出呼哨的箭矢。

可惜他如今受制于人,不能亲手触摸那光滑软嫩的一身皮肉,但做娘子的都这么努力了,顾行止当然愿意慷慨地帮他一把。

明决腰肢酸软,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贴在顾行止怀里,一双纤细的手臂还软软地勾着对方脖颈,总归是他主导嘛,舒服得晕晕乎乎的小少爷理直气壮地偷懒。

但被骑在身下的人低头吻了吻明决耳朵,忽然挺腰顶着他往上颠弄起来,猝不及防就挨了操的小少爷尖叫起来,他想叫停,但话未出口就被接连不断的操弄顶得支离破碎,只能手指无助地抠抓着顾行止的脊背,像初学骑马却被烈马尥蹶子戏弄,骑在那人阴茎上被越来越深重、几乎要撬开宫口的顶撞逼得哀哀直哭。

“不要……呜……我不、不要这样,”明决哭得一抖一抖的,软穴也夹着顾行止的阴茎一绞一绞,“嗯啊……别顶,呜呜我给你解开、解开好不好,别顶咿啊啊!!”

顾行止凑过去亲那张哭花的脸蛋。

“好啊,”他说,“你给我解开,我们就换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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