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往一旁的椅子坐下,悠哉的道:「来送皇后娘娘最后一程。」
「皇上是要让本宫自縊,你敢动手?」
纯妃轻笑着起身,道:「有什么好不敢的?」她走到皇后身前拿起白綾,道:「用这来送你一程。」说完她拿起白綾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皇后喘不过气来,道:「为...什...么?」
纯妃冷笑一声,道:「当年我会小產,是你命人在我的安胎药里加入堕胎的药吧,呵,我是为我的孩子报仇。」
「你的孩子?」当年纯妃和福元皇后同时生產,一个是死胎,一个是司徒睿,纯妃此刻却说是为了替孩子报仇,皇后冷笑着道:「原来...睿儿...是福元的...孩子。」
纯妃没有回答皇后的话,更加深双手的力道。
躲在一旁的海蓝要衝出来救皇后,皇后却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过来,甚至要他快离去。
纯妃看皇后伸手的动作以为她是在挣扎,所以就没有多做理会。
海蓝注视着皇后执意要他走的眼神,内心满是挣扎,最后流下泪水来,紧抿着双唇离去。
皇后见海蓝离去的身影后,露出浅淡的微笑,闭上双眼断气。
隔日,皇后在坤寧宫悬樑自尽,国丧鐘敲响整个帝都。
皇上对皇后厌恶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皇上没去坤寧宫吊唁,没有人感到意外。
皇上对皇后下了最后一道圣旨:「生死不復见。」所以皇后最后是葬在妃子墓园,而不是和皇上同穴的帝王陵。
东宫庭园,萧冰雪坐在椅上发呆着,司徒睿拿了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道:「你身体虚弱,容易受凉。」说完他从身后环抱住她,道:「我为我们的宝宝报仇了。」
但萧冰雪却高兴不起来,她轻淡的道:「太后呢?她是和皇后共谋的。」
「太后只是下了懿旨。」间接刺激了萧冰雪,再说太后虽替皇后撑腰,但她向来疼孙,司徒睿从小到大也没少被太后疼爱。
萧冰雪不悦的道:「她们是共谋!」
司徒睿眉头深锁,道:「祖奶奶向来喜爱孩子,她不可能会和皇后共谋陷害你肚子里的宝宝。」
萧冰雪生气的推开司徒睿,道:「连你也对她无可奈何?难道太后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冰雪,你冷静点,祖奶奶不是那种人,她明辩是非。」
萧冰雪冷笑一声,道:「明辩是非?呵,我的宝宝没了,谁来还我宝宝公道?」
「宝宝没了,我也很难过,但冰雪,你要理智,我相信祖奶奶没有和皇后共谋。」
「呵,你们都对她无可奈何,那我自己来对付她!」
司徒睿不悦的道:「冰雪,你不准动祖奶奶一根汗毛!」现在的萧冰雪什么都做得出来,和他前世所认识的邱敏敏简直判若两人。
萧冰雪理所当然的道:「我只是要替我的宝宝报仇,给他一个公道。」
「你!」司徒睿明白此刻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他一把抓着萧冰雪往东殿去,他道:「你待在东殿,不准出来。」
萧冰雪突然放声狂笑,道:「你是要我和西殿那位一样被关禁闭吗?司徒睿,我终究只是你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位!」而不是特别的那位,一想到这,萧冰雪心如绞痛。
「冰雪,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情!」在他心里,她比自己还重要,他不想她因为失去宝宝的痛而做出失去理性的行为来。
他们一进东殿关上了门,司徒睿将萧冰雪抱进怀里,道:「我陪你一起待在这。」陪着她渡过这痛苦的时段。
萧冰雪在他怀里哭了出来,道:「前世时你离开我后,我总是梦着能和你结婚生子,这世我的梦实现了,可是好痛。」
「冰雪,是我对不起你。」他知道前世他让她孤单太久,他想用这世来弥补她。
萧冰雪不断的哭泣着,直到小海子来传太子殿下到养心殿见皇上,司徒睿才让萧冰雪平躺在床上休息,临走前还不断得再三叮嚀她睡上一觉,其他的事就别多想了。
几个时辰后,长寿宫外,一名自称是太子妃身旁的宫女双手端着一个拖盘,拖盘上有一碗燕窝,说是因太后卧病在床,所以太子妃亲自做了冰糖燕窝来给太后滋补。
长寿宫的嬤嬤虽见宫女觉得陌生,但这名宫女腰上佩戴着东宫才有的令牌,所以不疑有他的让她进了长寿宫。
宫女来到太后的寝殿,将拖盘放在桌上后,恭敬的道:「还麻烦嬤嬤请伺候太后吃冰糖燕窝,毕竟这是太子妃的孝心。」说完简单的行礼后就离去。
嬤嬤见冰糖燕窝竟是用珍贵的血燕窝做的,轻笑着道:「太后,这太子妃真有心,竟拿血燕窝来孝进您。」说完她拿着装有冰糖燕窝的碗坐在床边,一旁两名嬤嬤扶着太后坐起身。
太后见是血燕窝,面露欣喜的点头,心想太子妃真是有孝心,寻来这珍贵的血燕窝,她吃力的张嘴吃着嬤嬤餵进口的冰糖燕窝。
半个时辰后,太后呼吸困难,嘴唇发紫,全身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