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
助理赶紧从车里拿出把太阳伞,钟秘书接了过来,亲自撑开伞举到叶大师头顶。
叶大师摆了摆手,道:“无妨,这儿的空气挺舒服的,晒一晒太阳也不错。”
“……”三十九度的太阳,晒着其实并不怎么舒服吧,他都要热死了。
叶大师摇了摇头,笑道:“你不懂。”
是,他是不懂,但是大太阳晒在他背上汗水唰唰地往下流这他可是清楚得很。
再一看叶大师穿着长衫,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脸上居然没有一颗汗珠。
这简直不科学?难道说太阳公公对人居然不是一视同仁,普照大地的时候会刻意避开堪舆大师这一个类别的么?
钟秘书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不显。
谁让他只是个小小的秘书,只要叶大师喜欢,哪怕中暑也要坚持陪下去,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薪水前途的大事。
叶大师拄着手里的拐杖,背却挺得笔直,朝着路边走了两步,拐杖敲击在硬梆梆的水泥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举目远眺,一条数米宽的河流自北往南蜿蜒而过,似龙游摆尾,尾在深潭。再远处,苍山青翠,万物复苏,天地间居然隐约有一丝灵气洄溯,不由一脸讶然。
怎么可能?龙脉居然复苏了。
再一细看,发现天地间若有似无的那丝灵气,看似杂乱无章,却都归于一处——山坡下那一大片望不到头的药田。
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各种不同的药苗中渗出来,在空中交汇融合碰撞,最后又反哺给大地,虽然那缕灵气非常稀薄,稀薄到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如果这个循环能一直维持下去,如此长年累月,这一片土地说不定真能恢复灵气。
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手段?竟然想出这样的手段反哺大地,实乃高人。
叶大师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这片药田是何人所种?”
这下就算是办事最细致的钟秘书也郁闷了,他就是当个陪客来镇上玩两天,能知道有这片药田就不错了,鬼知道是谁种的啊!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路过,钟秘书连忙叫住来人,非常有眼色地敬了一根烟,才问道:“老乡,问你打听个事,这药田是谁种的啊?”
老农还以为他是哪个制药公司的,接过烟乐呵呵地指点他:“是老乔的外孙啦,就是镇上桥头那边药铺的老乔,他外孙包的地。你们是想找他买药材吗?小程今天好像来镇上看他外公了,现在肯定在药铺里,你们直接去药铺找他吧。”
钟秘书:“……”
真是好耿直的大叔。
告别了老农,叶大师精神抖擞:“去药铺看看。”
到了镇上,司机将车停在药铺门口。
钟秘书一下车,顿时绝望了。
这是多坑爹的地方啊!路边连个冒冷气的店铺都没有,黑乎乎的一排矮小门面,门前随便摆着一个破旧的塑料桶,炎热的高温下里面的垃圾已经开始腐烂发酵,引得苍蝇蚊子盘旋。
唯一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整洁的还是间中药铺!
天知道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苦得要命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