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山坡上,十几个兽人一排蹲着、一排站着排出两行战列线,队列后面还有为数不明的兽人坐在地上围成一圈。
“他们好像在开饭?”柳叶飞猜测道。
“它们杀了一只羊,在吃生肉。我想它们很快就需要喝水了。”安普尔说着站起身来“是我出的主意,当然我去执行。”
达尼克按住女孩的肩膀强行把她按了下来,顺手夺过她手里的罐子“放着一群男人没事做让女人去,这不是在打我们脸吗?再说我的铠甲也比你的结实。”
佣兵拍拍他那满是凹洞的双层重铠,给大家一个安心的笑容,弯腰去拿格鲁索身边的盾牌。
盾牌的一角被圣武士坐在屁股下面,高大强健的身躯加上整套铠甲有着可怕的重量,达尼克单手拉了几次没能拖动,正当他放下罐子用双手去拉的时候,格鲁索醒过来了。
“佣兵,我的剑虽然断了,可还是比这个盾牌要贵重的多。你为什么单单去偷这个最不值钱的破木板呢?当然你要是还有力气的话最应该拿的是盔甲”
冷场。一时天地间只剩下轻微的风声。
格鲁索发现自己的冷笑话没达到预期目标,很尴尬地笑了笑,环视了一下“还好,敌人还没攻上来尤先生您也在?呃,还有卡玛,你不是回去作报告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报告的事情不着急,我是追踪这群兽人的足迹赶回来的,就跟在你们的后面。”安普尔说。
格鲁索用带着铁护臂的胳膊蹭了蹭脸,使劲伸了个懒腰,又四周看看,问道:“在我睡着的时候,似乎你们想到了什么有效的战术?”
达尼克冷着脸把刚才的经过简略说明了一下。
“诽谤!卡玛小姐和我一样都是无上荣耀的圣武士,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下流无耻的伎俩?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这个毫无荣誉感的佣兵”格鲁索义正词严地振臂高呼,喊到一半却被安普尔打断了。
“是我。”安普尔的话简洁明了。
“”格鲁索挠了挠后脑勺,装作漫不经心地拿过那个罐子,打开来往里看了看,随即死死地盖住,用更加理直气壮地语气喊道:“我就说呢,这样高明的战术怎么可能是你这种一脑袋肌肉的佣兵所能想出来的?只有我们这些永远伟大、光明、正确的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才能如此机智啊”“这么说来,你们海姆教会的理念也承认投毒是一种合理行为了?”达尼克依然板着个脸。
格鲁索双手捧起那个罐子,一脸严肃地郑重说道:“你应该知道,为了谋杀而进行的投毒,要求毒药必须是无色无味才算合格,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这种行为根本不能算是卑鄙的投毒行为!是的,这是一种合理的战争行为,就好比为了阻滞敌人而疏散平民、埋藏粮食、破坏桥梁、污染水源之类坚壁清野的做法一样。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污染水源!”
托巴耶:“我还以为圣武士都是跟我们矮人一样的石头脑袋呢”
安普尔:“其实在他不说话的时候比如战斗的时候,他还是个很不错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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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章献给拖把爷,顺便默哀一下挂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