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被他这么一提醒,柳叶飞倒也想起来了。
“是啊,就是三天之前那场战斗。我知道当时去战斗的并不是真正的你,那个应该是潜伏在你内心深处的另一面吧,他让我看到了一个战士所能达到的最完美的境界。不过,既然是你的身体在战斗,那么你之前肯定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柳叶飞不解。他曾经努力回忆过,最后还是确定他不记得什么剑术。
剑魂眯起眼睛想了想,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他说:“在第一场战斗之前,查林也没有经受过任何专门训练。驱使他作战的,是精神被恐惧压抑到极点之后所爆发出来的疯狂。他就是那种所谓天生的狂战士。狂暴是人在展现灵魂另一面的兽性呃,这种理论是查林听一个德鲁伊讲来的,他说,很久之前,人类与野兽为伍,像野兽一样生存,需要不停的战斗才能生存下去后来,人类真正成了人类,有了安稳的生活,不再需要战斗了,但是战斗的天性依然还在我们的灵魂之中常留着。然后,大多数人的天性被深埋了起来,有些人通过训练重新发掘出来,这就是所谓的战士,也有些人,他们虽然没有机会去训练,可当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偶尔也会爆发出本性”
剑魂的声音深长而悠远,很有引人入胜的魅力,因此柳叶飞也就没注意到他又在习惯性跑题。
“不过,狂暴虽然能让平民弥补勇气上的不足,却还是有着技巧上的缺陷。毕竟,我们已经不再是野兽了,我们的身体也不像野兽那样适应战斗。我们有武器,而古老的兽性并不能提供驾驭武器的技巧。所以,当有了机会去学习之后,查林也就不再用狂暴去解决战斗了。”顿了一下,剑魂也发现自己跑题跑远了,于是回到正题上来“而你进入战斗状态之后,给我的感觉是,一个战士,他经年累月地训练,在战斗中磨炼,积累技巧和经验,当他成长到一种很完美的程度是,他就会是你那个样子。他能够最娴熟地使用武器,充分发挥它的每一点特性,利用它的重量、长度、锋利度,用自己的任何一点优势去压制敌人的劣势。同时,他也充分了解他的敌人,知道他如何攻击,进而预先做出防御和反击当一个人的技巧达到这种程度,仿佛只是在简单重复杀戮这个动作,其他一切勇气、信念、仇恨之类的都无所谓了”
充满意识流风格的自言自语让柳叶飞很是头大,不过加上自己的脑补之后他还是明白了大体意思,只可惜那种所谓的完美境界实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于是他问道:“你不如直接让我看看?”
剑魂露出恍然神色,继而突然诡异一笑,仿佛在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哦。等柳叶飞仔细去看时,他却已经消失了
瞬息之后,柳叶飞听到身边杀声震天,看看周围,已经回到了那日的桥头。
不过,这次的视角却并非在战斗第一线,而是在队列的后方。柳叶飞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怀抱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这人身穿破烂的长袍,一侧的肋间受了严重的创伤,血如涌泉
愣了愣神,柳叶飞反应过来,原来这居然是安普尔的视角他知道剑魂那个诡异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虽说怀里抱着的是真正的自己,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借用女性的身体,再加上脸被一个男人抚摸,柳叶飞当场就要囧到石化掉了。
他很想就此闭上眼睛断绝感知,然而完全没有任何身体的控制权。安普尔此时正在激动,连眨个眼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害得柳叶飞不得不带着一身鸡皮疙瘩重温了接下来的拥抱之类场景。
在他的意志被考验到极限时,那个恶心了他半天好死不死的大胡子终于翻过人墙跳进了前线。无奈,此时的柳叶飞基本已经没有心情去观看当时自己的奋勇表现了。而当他终于回忆起自己过来的目的,重新在视野里寻找目标时,当时安普尔却也已经从言情模式中脱离出来,正在到前线愉快轮着剑地斩杀兽人。虽然她不时还在往桥中央兽人最密集的地方去看,可由于兽人的身高普遍比安普尔高出一些,除了偶尔飞到半空的兽人头颅和残肢,再也无法看到什么
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看到不说,还大大的囧了一会,柳叶飞接下来的心情就完全变成了郁闷。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要不要重新看一遍?”再次出现的剑魂用明显幸灾乐祸的语调跟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