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识筠沉寂了将近一个月,周铭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了一个月,这人再次出场的时候,就是在大街上,直接开枪对着周铭扫射,那时候周铭是约了个港商谈生意。
这样一搞,周铭没什么大事,给那港商吓了个半死,那生意真是黄了。而且大街上火拼这种事情影响也不好,周铭又直接被请进去喝茶了。
这一搞两搞的,就是烦的慌,搞得人心惶惶的,周铭烦啊,他快他妈的烦死了,他待在家里和贺明川大眼瞪小眼的待了好几天。
下面的人到处查都没查着纪识筠,但这家伙总是要神出鬼没的给周铭来点麻烦,要是说后面没人,周铭都不信。
周铭觉得这姓纪的保证是站了队,极大可能是城西那位,刚刚冒头的小子。周铭知道那位,姓齐,单字一个九。
齐九是个悍匪,一路从城西那红灯区杀出来,就凭一把刀,占了城西,也是势如破竹般吞了几个边边角角的小帮派,现在江城就一个齐九,一个新三帮,还有一个就他周铭在江城三足鼎立。
之前那位程老大跑去国外之后,但这新三帮这几年除了名气还在,早就大不如从前了。
周铭心不在此,他只想要洗白。但想洗白,哪那么容易,他洗白了,别人还黑着呢,后面的人能轻易放过他?就是拖着也得给周铭拉回泥潭里!
其实要怪也怪周铭,前面有几年他有点神经,什么事都干过,虽说好在没什么作奸犯科的下作事,但杀人灭口积仇是事却干了不少,这会儿了遭报应也是应该的。
周铭揉了揉太阳穴,他起身抱住了贺明川,整个人软软的瘫进了贺明川怀里,贺明川抱住周铭,在周铭脖子窝嗅着。
周铭揉了两把贺明川的头发,开口道:“小贺。”
“嗯?”
“这几天你要是出门多带点人。”周铭闭了眼,叹了一口:“最近这样的不安全。”
“那我跟着你。”贺明川亲着周铭的耳垂。
“我身边也不安全,你别乱跑。”周铭拽住贺明川的头发,把人揪起来:“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听到了。”贺明川看着周铭:“我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自保哪里够?”周铭冷着脸开口:“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周铭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贺明川一怔,脑子里都想到周铭要赶他回去了。
“你凶什么?”贺明川也忍不住的回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两人还缠一块呢,这都冷了脸,周铭叹了一口气缓了缓语气:“我怕你出事,我不希望你出事,老子担心你。”
“我也不希望你有事。”贺明川叹息,他嘴唇动了动还没没说出那些话。
两人依偎了会儿,周铭电话就响了,他靠近城西的几家娱乐场所被人砸了,周铭头都大了,说真的他有的时候就很想报警,都别活了好了。
现在整得,连他新区的那个大项目都停了快一个月了,再拉不到投资,那他妈的就真砸手里了。
说实话,这一来二去,大事没有,小事接二连三的搞。姓纪的保证给齐九办事,周铭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你砸我几间铺子,我直接给你烧一片,反正他周铭耗得起。
就这样你炸我,我烧你的弄来弄去的一阵子,那边也捱不住了。那天周铭出门,他要去接贺明川下班的时候,司机就给他说,车被跟了,后面自己的车被别到后头去了。
他那段时间出门除了自己的车之外,还会带着一车保镖,但抵不过齐九这个疯子闹市开枪。
周铭坐的车是防弹的,他到也没那么怕,就指挥着司机往前开,他这会儿也顾不上接贺明川了,直直越过了贺明川,飞驰而去了。
贺明川大老远的就看到周铭的车一闪而过,后面还尾随了好几辆,那光尾随就不说了,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开枪了。
虽然说贺明川这边挺偏的,但这又不是无人区,说真的那瞬间让人有种在拍电影的感觉,贺明川恍惚了两秒,直接回去开车了,他也加入了角逐战。
贺明川留在这边的是一辆猛禽的皮卡,他也那时候觉得这车留的好,好撞。
前头两辆车已经形成了个包围圈,围住了周铭的车,打算左右夹击。这会儿周铭指挥着司机躲着这两边的撞击,接着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疾驰而来的皮卡,把他左后方的那辆车撞开了。
周铭也看到了那辆车,那车是贺明川从他车库开走的,他认得,车头加装了防撞梁,马力特别大。
贺明川撞开那两辆车后,后面又上来了一辆,三辆车开始围攻贺明川,就在一边另一辆天窗出来了个拿着枪对着那辆皮卡点射的时候,周铭都恨不得是他亲自开。
“刹车!别他。”
贺明川开的那辆车不防弹,他看着那辆车窗玻璃都碎了,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周铭指挥着司机去撞后面的车,这一路上越开越偏,路上人也少了,后面那三辆车忽然放弃围攻周铭了,齐刷刷的去对付贺明川了。
再马力足的车,也抵不住三辆车一起撞,本来车速就快,这直接就给贺明川车撞翻了,皮卡一下就从马路上飞了出去,在绿化带里滚了好几圈,翻在草丛里了。
周铭那直接就疯了,他从后座爬到司机那个位置,自己开着车就撞了过去,后面他带的那一车保镖也算是没掉队,跟上来后那三辆车看着势头不对就走了。
周铭当即就去了贺明川那边,他一下车,就看到贺明川从那个已经碎了的前挡风爬了出来,周铭把人拽出来浑身上下的捏了一遍,除了脸上的擦伤之外,没什么大碍。
“你车坏了,我没事儿。”贺明川捋了捋周铭不存在的炸毛。
“你要是有事咱还能站这里吗?”周铭长出一口气,看了眼他那辆被装的不堪入目的皮卡,又看了看贺明川,他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那天晚上回去后,周铭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贺明川和他说话,好几次都是回的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贺明川简直就是忍无可忍的揪着周铭,把人压到了床上。
“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贺明川坐在周铭腰上,掐住了周铭的下巴。
“听着呢,你说明天不去公司了,要在家里给我做饭。”
“那他妈的是上上上句。”贺明川不满道:“我刚刚说的是,我要操你,要玩s,要抽死你,你说好。”
周铭沉默了两秒,还是觉得有点不妙:“有吗?你唬我呢?”
贺明川冷笑:“你这样特别欠操,周铭你是不是屁股痒了?”
说着贺明川就抽出腰带给周铭捆住了手,他低头亲了周铭一口,就扒了周铭衣服。
说实话,他们确实也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再加上最近这样也没什么心情,但他俩又不是那种坐下好好说话的人,这段时间都憋着,只能靠这样来发泄情绪了。
这回周铭要被压,但他毫无怨言,贺明川说操就给操,这次连嘴都没回,特乖,特顺着人。
这场性事极慢,从前面的扩张贺明川极极其仔细,他一直盯着周铭看着,就像是要把人盯穿一样。
周铭抿着唇,他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哼着,他这不管怎么说都有点过分紧致了,可能是这会心里那个念头涌上来,人有点紧张,也许是贺明川的那个眼神太炙热太过于探究,搞得人莫名奇妙的想要回避,但是说白了就是他周铭在心虚的时候不习惯这样的眼神,毕竟他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会让贺明川不高兴。
贺明川的手指在里面按着,这会已经塞了三根指头进来,说真的,这样细致入微的扩张几乎很少出现在他们俩的做爱的时候,周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早都睡熟了,谁操谁都差不多;但说实话,操人和被操的感觉差距还是很大的,具体那个好,周铭没什么太多感觉,感觉不一样,说不明白。
那三指并着在里边模仿交合的动作,周铭侧身躺着蜷缩了起来,心里忍不住的骂了起来,磨磨唧唧的要插就赶紧来,这样搞来搞去的总觉得怪。
贺明川挤了很多润滑油,他一直手按在周铭腿上,另一只手在认真的摸索着那个位置,他今天觉得周铭的状态特别不对劲。
按理说车翻了,周铭看着他没事了后应该会抽他或者骂他,贺明川不用想都知道估计是嫌他多管闲事,纯给人添麻烦之类的,但今天却什么都没说,回来后还这么顺从,太怪了。
“嗯…贺明川,别弄了,插进来。”周铭真受不了这也样,他被按的又胀又痒,里头也越来越空虚了。
妈的,空虚。
周铭终于理解了身体里面空虚是个什么感觉了,他暗骂着,总觉得是当时那几片药给自己吃坏了,但他又觉得搞笑,要是几片春药给人吃坏了,他那些年的抗药性白练了。
那手指头抽出去的时候,周铭感觉到自己那圈肌肉恶狠狠的绞了几下,好像是在挽留什么一样,接着贺明川就进来了,但确实,扩张的好了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奇怪感觉,只是觉得胀。
周铭这会也没办法再自持了,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攥紧了枕头,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挪到了屁股,他那会脑子里居然还想了会儿贺明川被他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种感觉,但下一秒那玩意就一整个捅了进了。
“慢点……嗬。”周铭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说实话,这些年来虽然也是受过伤痛过苦过,但说真的,最脆弱的时候还是被人上的时刻。
这会儿他是真脆弱,要是贺明川想掐死他,那简直太简单的,只要大开大合的戳弄他几下,那完全就能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贺明川这会儿不紧不慢的弄着,他看着周铭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好玩儿,那是真的反差大,他总觉得周铭像只容易炸毛的大型猫科动物,平日里看着懒洋洋的样子下边藏着一股凶狠,也许会在猎物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大多数时间,会炸毛,很凶,会呲人,但这种时刻就又有点像被捏住后颈皮的样子。
但话又说回来,他俩这时候和刚认识那时候差距特别大,那时候只觉得对方碍眼,烦,纯粹的想发泄,完全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和死活;现在不行,爱上了,就忍不住去在意对方,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了。
贺明川摸着周铭的屁股,慢慢的抽插着,他伏下身去,罩在周铭身上和周铭接吻。周铭这家伙有的时候挺纯情的,尤其是接吻和被上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种有点迷茫的神色,很勾人。
周铭那张脸,露出个那种表情,简直绝杀。平日里周铭除了贱兮兮的笑就是面无表情,这样一来,看着那个带着迷茫和情欲的表情,贺明川觉得自己都快要射了。
他捞起周铭一条腿,搂在腰间,又给周铭腰下垫了个枕头,这才开始步入了正题。贺明川一只手搂着周铭的腿,另一只手握住了周铭高翘的性器,前后步伐一致,速度和频率没什么区别,他低头看着周铭,看着周铭微眯的眼,找到那地方,重重的捅了两下。
接着他就看见周铭嘴张开了一点,下巴抬了起来,手揪住了脑袋边上的枕头,说真的,特别特别…色情。
那种征服欲一瞬间就升腾而起了,贺明川也是心跳的厉害,他一个没忍住,就高频率的戳弄了起来,还都是怼着哪一个地方搞,周铭就像过电了一样,眼睛都瞪大了,人哆嗦的厉害。
他看着周铭抓着枕头的手,指节发白,青筋都暴了起来,眼角溢出了一点湿润的泪,嘴里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喘息和呻吟。
“贺明川…慢点儿……哈……”周铭是真的开始扭曲了,他挣扎着,想要逃离高潮带来的极致的快感。
说实话,周铭其实不太习惯太过剧烈的快感,这种前列腺高潮太过漫长了,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高潮,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一样,他哆嗦的厉害。
贺明川其实在射完后就拔出去了,他摸着周铭的脸,看着周铭闭着眼喘息的样子,忽然觉得心头一软,这些天来的龃龉都消散了不少。
铭铭是累着了。
贺明川把周铭被汗湿的头发捋了上去,他摸着周铭的脸,其实忽然就意识到,周铭好像一直把他当做小孩。
“铭铭。”贺明川低下头凑到周铭耳边道:“你可以试着依靠我一点。”
周铭“唔”了一声,抬起软的没什么力气的手,摸了摸贺明川的脑袋回了个:“好。”
说实话,周铭压根没太听清楚贺明川说了个什么,他那会儿还有点耳鸣,除了身体里被射满了精液之外,他觉得自己脑子也被精液糊住了。
他已经闭着眼,用沙哑的不得了的声音开口:“来根烟吧。”
他听到贺明川翻弄烟盒的声音,也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了,接着烟就递到了他嘴边,周铭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才缓了过来。
他忽然没没什么由头开口:“你知道纪识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吗?”
“你俩有仇。”
“我杀了他弟弟。”周铭又吸了一烟:“那时候他弟才十几岁,撞在我枪口,我就开枪了。”
“没有为什么。”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继续道:“你知道怎么杀鸡吗?很简单的,压住公鸡的翅膀,拔干净它后脖子的毛,一刀下去,它的血就开始淌,鸡就开始挣扎,颤抖发出几声无力的鸣叫,它颤抖痉挛着,过一会儿,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它就死了。杀人亦是如此。”
周铭看到贺明川脸上没什么表情,自己低着头笑了一下,他不想去猜测此时此刻贺明川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此刻心中备受煎熬。
“然后呢?”贺明川也捻了一根烟,他点上烟看着周铭“你说这些想表达什么?”
周铭沉默了,他没有再开口,只是按灭了烟,凑过去和贺明川接吻。
他们俩继续接吻着,周铭一只手摸到了下面,攥住了贺明川的性器,另一只手捏住了贺明川手里的烟,把那半根烟捏进了自己手里,按灭在了自己的掌心,灼热的疼痛让他重回了一丝理智,让他知道这种时刻还是不要再说那种扫兴的话为妙了。
这会儿周铭跨坐在贺明川身上,他亲自扶着少爷又蓄势待发的家伙慢慢的塞进了自己的后穴,这次顺滑的简直就像是已经习惯了那个东西的存在,很容易就吃了进去。
贺明川手按着周铭腰间,他半托着周铭,在周铭胸口上咬了一大口,疼的周铭只皱眉,那玩意别被咬掉了。
这种半骑乘的姿势进的很深,里头那被弄过一次后这回感觉就有点敏感,再加上前列腺不停的被挤压着,哪种脑子变成浆糊的感觉又上来了。
可能贺明川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发力,他就把周铭按倒了,后入着进去了,他用膝盖顶开周铭的大腿,一只手掐住了周铭的手腕,把周铭那只攥灭香烟的手勒到了后面,他低下头,在周铭的手心落下了一个吻。
紧接着就是又深又重的抽插和戳弄,周铭被操的忍不住挣扎,贺明川就压住了周铭的小腿,几乎整个人都压住了周铭,让他不能再乱动。
这次来的很深,就久,很极致。周铭真的捱不住,他简直就像一条即将被宰杀的鱼,在案板上乱跳。贺明川吻到他的后颈和斜方肌,这个位置极具一种高度敏感和危机感,周铭头皮瞬间就麻了。
浑身都麻了,他几乎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喘着叫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带着嘶哑的低吼,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其实被操到这种程度离射还有一大截,但这种攀升高潮的快感太过于剧烈了,贺明川还在有意延迟这个时段,周铭几乎软在床榻之上了,完全动不了。
但后面确是无法控制的剧烈收缩,还有大腿的痉挛和身体的颤抖,特别剧烈。贺明川也被绞的受不了,他狠狠的插了进去,喘着射了出来。
高潮后就是席卷而来的疲惫感,周铭半眯着眼,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洗完澡清理完,他几乎就整不开眼,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疼,太累了。周铭昏昏沉沉的想着,下回一定不要在下面了,太他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