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夫妇二人此时早已在马车下等候,远远的便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迎着自己走来。郑氏夫妇互视一眼,却并未多言,只是仔细的打量着赵平。郑谦经商多年,经常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自有一套识人的心得。
此时看着越来越近的赵平,心中不由暗自赞赏。赵平生的自然是一表人才,且气度不凡,举止潇洒,神采飞扬,却不给人张扬浮躁的感觉;神态更是从容淡定,配上一脸悠然淡泊的微笑,真是矫矫不群,如风中修竹,霜下淡菊,使人大起好感。
见赵平这般人品,郑谦夫妇二人不自觉的面露微笑,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现了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十几丈的距离转眼便到,来到父母面前的郑裕、郑行兄弟二人恭敬的躬身施礼,口中称道:“拜见父亲、母亲。”
郑裕的父亲年约五旬左右,头已有些花白,一脸亲切的笑容,可能是因为经年经商的缘故,虽然面上一团和气,眼神却极为锐利;郑母面如满月,满面慈祥,虽华几丝却也风采照人,使人顿起亲切之感。
赵平见郑氏兄弟施礼,也随着郑氏兄弟二人向郑谦夫妇施礼问安。郑谦抬手虚扶,笑呵呵的说道:“老朽托大,称你一声贤侄。贤侄免礼,免礼。”郑母也是满脸笑容,亲切的挽着郑行,目光却看向赵平,不住的点头微笑,看来对赵平极为满意。
寒暄已毕,郑裕有些奇怪的问道:“母亲,怎不见芷倩与若兮?仓舒与孩儿情同手足,并非外人,怎可避而不见?”
郑王氏闻言笑着看了赵平和儿子一眼,说道:“怎会避而不见?她二人去请你岳母去了,稍后便到。”郑裕这才释怀,转头对赵平说道:“仓舒且在此稍候,为兄且去迎接。”说完又向父母躬了躬身,便急匆匆的走了。
不大功夫便和一名青衣少妇搀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缓缓行来,后面跟随着一名白衣胜雪的高挑少女。
看到他们正往这边走,郑行便从旁介绍:“兄长,那便是我兄长的岳母与我家大嫂,后面那人是我姐姐。”
由于是女眷,赵平也不便盯着细看,只是扫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到别处,仔细的打量着这五百名护送的士兵。
五百名士兵皆是骑兵,由于赵平从十四岁起便每年都前往雁门,因此对雁门的士卒极为熟悉,一看之下,便认出这些都是骁骑营的精锐士卒。这些士兵都是百战精锐之士,一个个气度沉稳,面露杀气,虽然人数不多,却自有一股肃杀之意。看得出吕原下了不少血本,连骁骑营都借了出来。赵平看的暗暗点头:天下精锐一出幽并,一出雍凉,诚不我欺啊!
几人见面自然又是一番寒暄。郑行向来没有什么耐性,终于等众人一番客套下来早已是大感不耐,只是碍于父母、兄嫂在场,也只有强自忍耐,如今一见该见的都已见了,该认识的也都已认识,抬头看了看天,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开口说道:“此时天气还是热得很,父亲、母亲还有伯母、大嫂、姐姐,你们还是先回车上,休息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