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看着不知所措的徐仲,心中有些感叹。徐仲还是缺乏历练,遇上这点小事便手忙脚乱,还不如郑裕来得轻松。不过赵平也能够理解,毕竟徐仲从未接触过与战争有关的事务,战争对他这样的世家子弟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况且他们这些新兴的世家很少是靠武勋起家的,因此在对家族子弟的教育上,对于军事方面的教育便有些不足。
看着徐仲一副彷徨无策的模样,赵平笑道:“兄长不必担忧!雁门北部群山环绕,又有长城横亘与边境之上;鲜卑若想大举进入并州,只有强攻西陉关一途。既然鲜卑是以抢夺粮食为主,则肯定不会大举进攻西陉关,只会派出游骑,越过横亘在边境上的云中山、吕梁山等山脉,抢掠一番之后便立即退却。除此之外某还想不出鲜卑还有何策可用!”
徐仲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却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担忧的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郑裕听的也是连连点头。郑行对兄长与徐仲的表现似乎颇为不满,手里的酒坛都未来得及放下,便“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奋然说道:“有何好怕的?别说这些年来鲜卑从未赢过,每次犯边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就算鲜卑集全国之兵,也无法攻破雁门!”
说到此处,郑行豪兴大,举起酒坛便往嘴里倒去,待他喝够了,用袖子摸了摸嘴“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就怕鲜卑蛮夷不来,否则定让他们知道厉害!”
郑裕怕兄弟言多有失,急忙喝道:“彦明,不可妄言!”
郑行见哥哥有些不豫,连忙陪笑,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却再不敢多言。
司棋在一边却是忍俊不禁“嘻嘻”笑道:“几位少爷想的过于长远了吧?这几天来虽然一直在下雪,但也还未到成灾的地步呢,几位少爷便在这里商议对策却是有些早了!”
经司棋这么一说,赵平等人恍然大悟,不由相视苦笑,他们的确是想的太多了,这场雪虽然下的大,但还远远造不成雪灾的后果。现在讨论若是生雪灾,来年如何应对的问题的确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郑裕笑道:“多亏司棋提醒,否则我等还不知要担忧到何时呢。”说着举起桌上的酒杯,说道:“天色已晚,愚兄也不多留了,且满饮此杯,我等来日再聚!”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赵平、徐仲也纷纷将杯中酒饮尽,便纷纷告辞离去。
郑裕兄弟二人殷勤的将赵平、徐仲送至门外,果如司棋所言,天色虽然仍是阴沉沉的,雪却已经不下了,云层也了许多,寒气也大了起来,似乎便有放晴的趋势。目送着赵平与徐仲二人骑马离去后,郑裕对兄弟说道:“早些休息。”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郑行躬身施礼,恭送兄长离开后,也回到了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