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自己最擅长的野战都无法赢过对手,拓跋烈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因此,正当他在盘算如何才能击败赵平时,听得王凡竟有上、中、下三策之时,目中不由一亮,连忙问道:“这上策”
“上策莫如将所有人迁回城中,凭借城池之险,拒敌于外!赵平劳师远征,必不可持久,王爷只需守上三个月,那赵平自会无功而返!届时,王爷趁其退军之时,自后掩杀,自可大胜对方!”
“呃”拓跋烈却是一阵沉吟,大棘城虽大,但若要安顿下近三十万军民,以及数不清的牛羊马匹,也是不能!况且就算能够装下,如今却正是水草丰美的季节,对于牧民而言,这可是放牧的最佳时节,岂能错过?若是错过了这几个月,今年的收获可就完了!到了冬天,恐怕很难撑得过来。因此,沉吟了良久,拓跋烈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此计虽兵不血刃,却是以牧民的牛羊为代价,不可!先生再说中策。”
“这中策嘛”王凡见拓跋烈并不采纳自己的上策,心中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未曾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谋士而已,谋士的职责便是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说出来,至于如何取舍,却是当权者自己的问题了。他只需尽到自己的本分便是,因此接着说道:“中策便是以大棘城伟根基,另派一部人马前往五里之外的小扬城,与大棘城互为犄角,若赵平来攻打大棘城,则小扬城出兵抄其后路;若赵平攻打小扬城,则大棘城出兵,互为奥援,赵平疲于奔命,也不可持久,待其精疲力竭之时,两处大军齐出,赵平插翅难飞!”
“不过”王凡话锋一转,让听得眉飞色舞的拓跋烈不由得一怔,接过话头,说道:“不过什么?平之尽管说来,一切有孤担待!”
“是!”王凡拱了拱手“凡乃是担心牧民!”
“哦,牧民?”拓跋烈闻言不由得一呆,竟是未曾明白王凡之意,所幸王凡接着往下说道:“若是赵平分出兵力,袭击放牧的牧民”说着,王凡停住,看着拓跋烈,王凡深知要适可而止,因此话锋一转,将决定权交给了拓跋烈。
拓跋烈此时也明白了王凡的意思,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牧民放牧,逐水草而居,没有固定的场所,更不可能凑在一起,都是分散在草原中,反正这草原足够大!万一赵平派出一支部队,对这些牧民进行袭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对!平之说的对!孤不得不防!孤这便派出一万人马,看赵平小儿还有何能!哼,敢到孤这里撒野,他莫非以为孤是步六狐勇那等黄口小儿不成?”
“至于这下策”见拓跋烈属意于自己提出的中策,因此,王凡便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便试探着说道。
“哦?哦!对,平之接着说便是,孤听着呢!”拓跋烈虽然属意于中策,但王凡当时毕竟说过是上中下三策,还是要听完,以示尊重的。
“呵呵”王凡无奈的笑了笑,不过还是接着说道:“这下策自是趁赵平初来,立足未稳之时,王爷率大军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击溃!不过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且并州军精锐!若真是拼杀起来,伤亡过于惨重,实乃不智之举!”
拓跋烈点了点头,赞道:“平之真高才也!孤得平之,如鱼得水!哈哈哈”等他笑够了,拓跋烈一整脸色,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众将,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昂挺胸的站着,目光却不敢与他对视。
拓跋烈收回目光,干咳一声后,沉声说道:“王先生先前之言,你等可曾明白?此战关乎我等成败,只许胜,不许败!”
“末将等明白,谨尊王爷之命!”众人立即同声大吼,声震屋瓦,把一边的王凡震得不由捂住了耳朵,心中暗骂:蛮夷就是蛮夷,如此粗鲁!
拓跋烈满意的点了点头“盖楼普、渴单黎,你二人率三万人马前往小扬城,固守,不得随意启衅!若敌军攻打大棘城,你二人便抄敌后路!”
盖楼普、渴单黎二人不敢怠慢,立即躬身领命。
“土难青!”拓跋烈又是一声厉喝,一名黑黝黝的大汉立即向前两步,来到拓跋烈前面,抱拳说道:“属下在,请王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