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行的亲兵队忠诚度是十分高的,只要郑行一声令下,就算对面有千军万马,他们都敢径直冲上去,因为他们知道,不论如何,在他们的前面,总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为他们开路。就算是死,因着这高大的身影,也绝对值了。
郑行这一生喊出,所有亲兵眼中都射出坚定之色,也不应答,各自回头骑上马。郑行也跨上了一匹马,来到队伍的前列,高声喝道:“目标,姓孔的敌酋之,杀!”“杀!”众亲兵跟着大喊一声,和郑行同时催马向前。
孔列在前面已经看见了郑行的行动。他此时若是调动大批兵马来阻住郑行,郑行自然是万万冲不过来的。但这样一来,他的部署就会完全被打乱,于大局不利。更加不利的是,这样会给己方的士兵以自己贪生怕死的印象,不但对于本方的士气是一大打击,对于敌方的士气,则是一大提升。这样此消彼长之下,对于战局的影响会更大。
当然,最根本的是,孔列觉得,他自己和郑行之间,如今还隔着千军万马,他实在不相信郑行领着这区区的一两百骑,就能杀到自己面前。
郑行倒是没有想太多,他方才牵马的时候,已经把兵器换成了一把陌刀。板斧这种兵器在地上劈砍倒是一件趁手的兵刃,但马上需要的是长兵器,短兵器在马上挥不出一半的作用。是以,他只能选择放弃这种趁手的兵器了。
但就是用的兵器并不趁手,郑行的杀伤力也绝不容小觑。只见他上身**,由于杀人过多,整个上身都已经染成了红色,远远看去,就像穿了一件红色的贴身小衣一般。正因为如此,他整个人看起来着实有些恐怖。再加上他形貌本就很有些粗狂,而且在军营这些日子里,也没有刮胡子,整个人看起来本就很有几分狰狞。总体上来说,他此时就像是一个煞星一般,和他对敌的冀州军往往未曾和他交手,就被他可怖的样貌吓得倒吸一口气,先自起了几分惧意,自然无法和他相抗衡了。
此时,又有两个长枪手一左一右地向郑行刺了过来。郑行怒目圆睁,对着左边那个大吼一声,那人心下一颤,手上抖了抖,手上的兵刃去势就缓了不少。而与此同时,右边的那杆长枪已然刺到,但就在它凑近郑行身体的前一刻,郑行的大手一抓,就抓住了那杆长枪,那冀州军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往前在移动一分。忽然,郑行手上往前一送,那冀州兵顿时往后摔出十多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旁边的一名并州兵一刀砍在脖子上,一颗大好头颅就此搬家。
另外那名并州军的长枪此时也已经刺到,郑行在马上一个后仰,就此躲过这致命的一枪,然后身子一个回旋。随着他身子的回旋,他的陌刀已经劈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惨叫一声,不甘地跌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郑行后面的亲兵见主将如此神勇,精神大振,手上就越很辣了,也砍倒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