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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起见丁越已经有了动心的迹象,便接着再下了一道猛料。而且,这一次的猛料比起以往来,又要猛了很多。
二哥,非是小弟喜欢挑弄是非,小弟觉得,就凭今日你与大哥在大殿之中截然相反的作为,小弟觉得,这世子之位,父王若是不传给你,而是传给了大哥,那真是真是昏聩了!
丁越心下大喜,脸上却故作嗔怒道:三弟休得胡言!父王的英明天下共知。若不是父王的英明,我丁家又哪里来今日的基业?
丁起哪能不知道乃兄言不由衷。他也故作委屈地说道:兄长误会了,小弟只是说,父王若是把世子之位传给了大哥,那才是昏聩。我想以父王的英明,也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丁越脸上的喜色简直难以抑制。但他还是勉强抑制住了,假作淡然地叹了一口气,道:立谁为世子,终究还是由父王决定的,我等作为人子的,只消坐好自己的本分便是,其余的,都没什么好说的。随即,他又假惺惺地加了一句:其实,若是由我来选,愚兄倒是觉得三弟你聪明又勇武,难得得很,足堪大任啊!
丁起连忙谦虚地笑道:二哥莫要取笑,小弟差两位兄长太多了。小弟若是能为世子,就没有谁不可为世子了。顿了顿,他又说道:二哥,咱们还是回到正事上来吧。既然我们的细作都跑了,想来父王是不会再派细作潜入并州的了。因为再派其他人去,论忠心程度,,尚且不及前面那一拨,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我幽州呢?
说到正事,丁越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点点头,道:说的不错。我军面对并州军本来就处在绝对的劣势。若是没有细作提供相应的情报,想要战而胜之就越艰难了。或者甚至可以说几无可能。我们若是听了大哥的那些无稽之言,和赵平硬拼的话,我等能不能保全领都是一个疑问了!不行,我等一定要再去劝劝父王,说得他回心转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丁起却摇摇头道:没用的,没用的!父王是铁石心肠,他决定的事情,再是如何困难,都是要试试才罢的。说一句不怕二哥不悦的话,二哥你虽然在父王面前还算得宠,但要想让父王为了你改变主意,终究还是不可能的!
丁越道:我们可以把那些细作逃跑的事情说与父王得知的。相信父王听得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冷静下来的。毕竟,他也不想我丁家就此覆亡,对不对?
丁起听得哑然失笑,道:二哥啊二哥,你你让小弟如何说你。你以为父王不知道那几名细作逃跑的事情吗?若是在平日,并州那边有了消息,父王定会让细作来亲自给群臣说的。这样群臣可以问得具体一些,或可从中知道一些原先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一次呢,父王甚至提都没有提及那几名细作。原因何在?自然是因为父王已经知道他们叛逃之事了,只是不想让此事影响大家的心情而已!
丁越回想了一下,忽然一拍大腿道:此事三弟你不说,愚兄尚且不觉得,但经三弟你如此一说,愚兄再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哩!哎,如此说来,我们便只能看着父王,看着整个幽州陷入危险之中而不能有所作为了吗?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丁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这一次,他望向丁起的眼神里面竟然已经含着请教的意思了。他还是第一次现这个弟弟居然很有几分聪明。
丁起肃然道:小弟思来想去,唯有一法可以救得了我幽州,救得了我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