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更是一时说不出来话,只能张大嘴巴不停地说着一个“这”字,可半天下来硬是没“这”出个屁来,而他的目光却逐渐地投向华雄。
华雄瞥见王允的样子心中暗笑,可见到王允那疑惑的表情,不由在心里为自己辩解:“这可跟我无关,我怎么知道我这只来自哥伦比亚的蝴蝶一扇,直接把吕布扇成了大汉的叛徒,逃兵,虽然说起因大概确实是我抢了他原本应该拥有的女人,不过这真的和我无关,是他自己看不开,这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呢?咱们追mm虽然有时候下贱一点,不过好歹是讨好mm嘛!即使是有点勉强,那都是循正途泡来的!就算是貂禅,我一开始有点不man,但到最后咱不还是悬崖勒马,找回点man了!”
王允惊诧过后,心中迅速地想明白其中究竟,华雄如果说得了这个消息赶回长安来也是应当,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随即疑惑地问道:“华将军,此事可当真?”
华雄没好气地随口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你把华某看成什么人了?华某再怎么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光是欺君之罪就能让我抄家灭族。”
说这句话的同时,华雄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背上似乎都有了无数把刽子手的大刀,以他的所作所为,恐怕抄家灭族都还嫌轻了,不过这一次他还的确没骗人,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王允眉头锁得更加紧了,说道:“华将军,非是允怀疑华将军,只是事关重大,又过于重大,允不得不谨慎一些啊!”
华雄冷哼道:“这吕布是王司徒保荐的领军大将,现在如此临阵带大军跑了,我想也只有王司徒最清楚可能的原因吧!我华雄跟吕布可不熟,可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这样一来,恐怕第一个死在战场上的将会是华某了!十万大军啊!就这么无端端不见,本来西凉大军就狠,现在——唉,华某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华雄摆出一副很忧虑的样子,看着王允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戏谑,王允将这些话听在耳里,脑子里浮现联翩,心说不是和吕布商量好在仗打得差不多时就趁乱取华雄首级的嘛!现在怎么会这样?
胡思乱想之下,王允不由想到了一个可能:“该不会是华雄这厮不断挑衅吕布,弄得吕布这个莽夫一冲动就想带兵去打安邑吧?”
这个被王允想到的最可能结果在他心里不断扩大,越想越可能,越可能越想,两排不能算年轻的牙齿更是越咬越紧,一双眼更是犹如要杀人一般死死地盯着华雄。
他的这番表现倒是把华雄看得有点不自在,暗暗思忖道:“这老小子这么看我,又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在想什么东西呢?这简直就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了!他该不会想这也与我有关吧!那还真是天大的冤枉,吕布要带兵干别的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皇帝这时说道:“好在华将军知机,一得知情况就赶将过来给朕报信!我朝廷大军竟就如此没了,实在——”
皇帝一时无词可以形容,只得把话锋一转,说道:“如今情势逼人,没了大军阻挡,郭汜李傕转眼便至,唯今之计,唯有离开长安去往汉中,方可避此横祸,不然朕恐怕董卓之乱历史重演!”
“可是——皇上——我们是否应等朝廷信使将吕布之事传达过来再说?”王允说道。
皇帝说道:“军情紧急,迁都汉中,行军必慢!若不提前,万一路上为郭汜李傕追上又当如何?王司徒在董卓手下隐忍不发莫非好受吗?而且郭汜李傕如今挟怒而来,或许会将一切与朕清算,王司徒可降之便无事,但朕呢?朕当何以自处?王爱卿无须多言!”
“可是——”
皇帝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割中了王允的脖子,令王允顿时说不出话来,这是华雄对皇帝说的,虽然话的创始人是鲁肃,但却被华雄改头换面,由皇帝亲口说出虽然不太恰当,但这也正好让王允无言以对。
王允只能以无奈的目光看看皇帝,又看看华雄,他心里自然知道,皇帝突然变得这么果决,好象很有魄力的样子,一定是华雄教唆的,可知道归知道,他可没胆量冒着冲撞皇上的罪名坦言说出来,而事实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因为这话是很正确的。
皇帝问道:“王司徒,长安我朝廷大军还剩多少?”
王允答道:“合共八千余人。”
皇帝点头道:“那就发兵八千,与华将军帐下八千人一同护送我等出长安,出了长安后,华将军将领帐下八千精兵和我朝廷大军五千人径向西行,前去与其先前所遣两万军士会合,迎战郭汜李傕的西凉大军,以为我等争取时间!为了不透露消息,所有臣工都得加以伪装,不可让任何人等看出端倪!违者就地正法!朕已遣人传圣旨于汉中张鲁!你等都下去准备吧!今晚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