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原本心里还存了一丝鱼死网破豁出去的劲儿,再看到立在门外的谢一。
春寒料峭的二月,他就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衣裤,壮硕的肌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得到。
三人齐齐歇了心思,相继跪了下来。
谢聿川大步进了房间。
大床房一览无余。
雪白的大床上没有温暖。
“人呢?”
冷声开口,正听到身侧发出的细微动静。
谢聿川猝然转身。
推开浴室门,只一眼,谢聿川眸底风云狂卷。
眸底有猩红的血色涌出。
“暖……”
谢聿川想开口,喉咙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的暖暖,那么娇气的一个人,连抓她的手抓的太紧的都会被她娇滴滴的抱怨。泪光闪烁,仿佛真的痛到不行。
而此刻,嘴唇都咬烂了,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双手被捆在身后,浴缸里的水被染成了淡粉色的。
一张脸雪白,越发衬得咬破的嘴唇鲜红欲滴。
一身湖蓝色礼服的她仿若自剪鱼尾想要化身人类的美人鱼。
“……对不起!”
开口时才发现声音哑的厉害,谢聿川伸手想要抱起温暖,又怕弄疼她的手,转身开门,伸手,“刀!”
谢一反手摸出腰间的匕首,把刀柄放在了谢聿川手里。
打从看到谢聿川推门进来,何屿森就蜡黄着一张脸,大脑一片空白。
再听到那声“刀”,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九……九……”
牙关打颤,何屿森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匕首锋利,轻轻一滑,绳索就断开来。
看到温暖因为挣扎而血肉模糊的手腕脚腕,谢聿川的声音更哑,“对不起,我来晚了……”
浴缸里的水触手冰冷,谢聿川伸手去抱温暖。
温暖却像人已经傻了一样一个劲儿的往浴缸角落里缩。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谢聿川的心像是被重锤大力锤了一记,痛的他嘴唇都轻颤了一下。
心底牢笼里的那头庞然大物嘶吼出声,再看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何屿森,谢聿川缓缓起身。
“九,九……九爷,我,我没动她,我发誓,我真的……”
话音落,正对上谢聿川晦暗如墨的眼睛,顺着他目光着落的方向看过去,何屿森的脸更黄了。
仿佛有人往地上吐了口浓痰,雪白的地板上一滩腥黄液体。
再看何屿森那松松垮垮的裤子和皮带。
谢聿川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暖暖……”
背对着温暖没回头去看她,谢聿川沉声道:“闭上眼睛,乖……”
从断电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到谢聿川推门而入。
那煎熬的一分钟,温暖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身体里有火轰然跃起,可整个人泡在冰冷的水里。
冰火相交,温暖有种身体已经失去控制的感觉。
手和脚不是她的。
身体也不是。
以至于她完全没办法让身体不颤抖。
只能死死咬住唇,不发出一丁点想要吟叹的声音。
听到谢聿川的话,温暖慢慢扭过头。
玻璃墙面上倒映出谢聿川挺拔伟岸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