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大叫烦死了,陆之跃摊手,“那没办法,以目前的情况,我就只能想到这么愚蠢的法子。”
谢聿川:……
不放心任何人守在温暖身边,偏偏自己又守不了。
于是,陆之跃成了最佳人选。
陆之跃守到眼皮打架的深夜时分,谢聿川推门而入,换他去隔壁睡觉。
想说何必多此一举,你睡你的,我守我妹妹心甘情愿。
可看到谢聿川那郁闷到不想说话的沉闷表情,陆之跃秒懂,打着哈欠去了隔壁。
天快亮时,陆之跃被迷迷糊糊拍醒,浑浑噩噩的走去隔壁。
刚坐稳,正对上醒来的温暖。
看看窗外微曦的天光,陆之跃心里有句大不敬的话,想对这操蛋的命运说。
再看到温暖头上的白纱布,忍了忍,咽了回去。
护士搀着温暖去了趟洗手间。
再回来躺好,陆之跃拿着水杯热毛巾给她洗漱,一边还不忘打趣,“我对咱爸可都没这么伺候过,暖啊,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老天爷都不会放……”
话没说完,眼角余光感觉到门前一暗。
陆之跃下意识抬眼,一句“卧槽”冲天而起。
“你,你你你……”
手里的牙刷对着门前的人,陆之跃一副青天白日见了鬼的模样。
从前发丝都透着精致的精英发型被利落的短发取而代之。
深色系的西装黑衬衣也换成了棕绿色的t恤和工装裤。
脚上还蹬着一双马丁靴。
一眼看去,西装革履的霸道总裁变成了军旅出身的铁血硬汉。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跟之前那个谢聿川大相径庭。
一眼看去,像是变了个人。
温暖神色陌生,“你好,你……找哪位?”
“温暖,你……真不记得我了?”
谢聿川缓步上前,站在床尾直视温暖。
温暖摇头。
看脸,很陌生。
看穿着打扮和气质,更陌生。
过往26年,她根本没有认识过当兵的人。
“如果我说我是带着漂流瓶来的呢?想起来了吗?”
谢聿川一句话,陆之跃心里又一句卧槽。
神特么漂流瓶。
你当温暖是五六七八岁的幼稚小学生吗?
再说了,就算是幼稚小学生,现在也不玩漂流瓶这么中二过时的东东了好吗?
再回头,就见温暖怔怔的,一副惊讶到极致的模样,“你,你是……宋川?”
???
看温暖那样子,像是认识谢聿川憋了一晚上改造出来的这个什么宋川。
可问题是,这主意是他给谢聿川出的。
他都不认识宋川,温暖从哪儿认识的?
再看谢聿川那一副感慨动容又欣慰惊喜的模样,好像温暖还记得宋川对他而言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陆之跃心里有一句很脏很脏的话,不知道该冲谁说!
一个失忆了。
一个大变活人了。
这都能把狗粮强行喂给他?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