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郑龟震动的惊叫道:“你不是仍在狱中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那不是人可以活下去的地方!他们折磨老子,让我就在那儿死得像一滩烂泥!”盛怒咆哮着“我就是不死!我是在昨晚逃狱出来的!老四,我第一个就是要找你!他们还冤诬是你栽赃害我的!嘿,那可太小看我们的交情了!我信他奶奶个屁,休想离间我们!你给我查出来了没有?到底是谁陷害我、告我一状,说我是千山万山那十一宗灭门劫杀案的元凶主谋!?”
郑龟黯然垂首,长叹道:“大哥,说来话长,你逃出来不易,”他取了一件袍子,轻轻为他受尽苦头的老大披上,再拿出一柄金光闪闪价值不菲的刀,递给盛怒:“你拿着它防个万一也好。我去拿镇山宝刀‘破军’,给您斩开枷锁再说。”
盛怒点了点头。郑龟到内里开机关取刀,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思潮起伏,想到当日种种风光,后来受的种种折磨,不觉感慨万千。
摹然,他觉得人影闪动,马上拔刀,但手心一握刀柄,立刻似给什么东西叮了一口似的,开始是手、马上连全身都发麻。
“就是他!他就是昨晚劫杀‘霜月茶庄’一家大小的凶徒!”数十名衙役捕快随着郑龟的呼叫一拥而入“他手上还拿着庄主的刀,身上还穿着庄主的衣服!”
盛怒忽然间都明白过来了。
他握紧刀柄,但却拔不出刀来,他眦睚欲裂、咬牙切齿的瞪着郑龟,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呔!逃犯盛怒!”为首的捕快戟指喝道:“还不就捕!?”却见他并无反应,不禁回首问郑龟:“他失去舌头了吗?”
稿于一九八八年一月十六日:方二妹返马行。
校于一九九二年元月下旬:习“白骨观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