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淮江水库和孤儿院挺近的吗?”云谏讲得有些慢,大概是脑子里在措辞,“你当年就没有一丝一毫怀疑过那两个院长吗?”
问夏搅拌拿铁的动作倏地停止,像是长久被卡在瓶颈处却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豁然开朗。
云谏继续说道:“馨宁跑出孤儿院的时候不是晚上,一年365天同住在院里的两位院长竟然是等馨宁同寝的另一个小朋友说才知道。”
“孤儿院每天就那么些小孩,吃晚饭的时候少了一个人,两位院长都没发觉吗?而且你说第一次见馨宁,她身上有伤,那些伤有没有可能不是同龄人造成的,而是大人?”
之前那个阿叙和那辆宾利占据了她主要的思考范畴,所以很多东西下意识地被忽略。问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雨夜她不曾注意的一些细节,比如公交站下院长的话。
她说,一切就要结束了。
可是她嘴里的结束是如何确定的。
还有在徐队抓到那批人时,那群小孩里并没有馨宁,如果她是在已经知道结果的情况还打电话把她叫出去,那意欲何为?
问夏放下勺子,神色深重,“我觉得我们要再去一趟孤儿院了。”
“先把东西吃完吧,不差这几分钟。”
问夏哪里还吃得下,可云谏坐着不动,她也只得继续吃完,又拿出手机给李聿白编辑了条信息。
刚发过去没到一分钟,李聿白的电话就回过来了,“你一个人去?”
“不是,和我同事。”
“男的女的?”
“男的。”
“那个云谏?”
“哎你怎么知道?”
“注意安全,随时给我打电话,天黑了就早点回家,明天再继续也不迟。”
“知道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