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出于道德,也还是很快穿好衣服来开门。
看到满脸血污的夏侯命宛之后,原本还有些睡意的大夫突然清醒了,赶紧指了个地方,让花晓色把人放下。
医馆昨晚烧的地龙还算暖和,大夫解开披风,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的时候,心里揪了一下。当看到瘦弱的胸口下,森然若见的肋骨时,大夫拧紧了眉头。
而花晓色自己也吓了一跳,刚才太过激动,他一时也没有看清楚夏侯命宛身上究竟有那些伤痕。
因为太早,医馆的伙计还没有来,大夫便叫了自己的妻子赶紧起床烧一锅热水。
焦急的花晓色看着大夫将已经凝固在夏侯命宛皮肤上的衣服剪开,被老板娘亲自叫来的伙计拧着帕子要替夏侯命宛擦身子,却被花晓色夺去,伙计打了个哈欠,没说什么,走去药房准备一些包扎需要的药物。
脸色惨白的夏侯命宛并没有任何表情,即便是大夫用酒在冲洗他的伤口,也没有半点反应。
花晓色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捏起一块被大夫剪碎的衣料闻了闻,血腥味儿刺鼻而来。
可花晓色不会没有闻到,衣服上残留的,十分微弱的香料。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处理好夏侯命宛的伤口,大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在夏侯命宛的伤口上并没有什么毒,半死的夏侯命宛无论多痛也没有反抗,倒是让大夫省下不少功夫。
大夫说,需每日一换药,剩下的就是等着夏侯命宛醒来了。
花晓色谢过大夫,因为花晓色忘记自己把钱放在哪里了,便解下腰间一枚玉配当做酬劳。大夫虽然心善,却也欣然接受,毕竟,自己还养着一大家子。临走前,大夫嘱咐,不可颠簸,但却犹豫着还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可花晓色却没有注意道大夫欲言又止的表情径自走了,一路上很小心地抱着夏侯命宛,一直到花晓色住的客栈,吩咐了小厮换了新的被单棉絮,才小心翼翼地将夏侯命宛放下。
小厮原本还想要问债,不过看着花晓色一副不可招惹的样子,还是闭上了嘴。临水照阁的大火,烧掉了不少无辜的人命和一座精美的建筑,却给如今的弄酒坊带来了不少生意,小厮想,反正现在东家也不缺钱。
花晓色看着脸色苍白的夏侯命宛,心里刀割一样的疼。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让心爱的人受如此苦难。
可花晓色再不懂心机算计也知道,有人在夏侯命宛的衣服上做了手脚。可夏侯命宛从来不会让一般的人碰他的衣服,会那么做的,只有亲密的人,如同自己和夏侯命宛那样亲密的人。
一时间,花晓色开始胡思乱想。
他又想起了水凝霜的话,刹那间竟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旋即,他摇头,自言自语:“不可能!”
花晓色调出自己的人手,按着记忆将香料的种类、分量写出来,让他们去调查,此香出自江湖哪家。
然后,花晓色便守着夏侯命宛,一守,守了九天。
第九日的夜里,花晓色吃完饭来给夏侯命宛换药,他将夏侯命宛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自己坐在夏侯命宛的后面,慢慢的拆开夏侯命宛胸前的大伤口纱布,又按着大夫的嘱咐用药水再一次清洗伤口。
看到慢慢开始愈合的伤口,花晓色还是会心疼。
重新抹上药膏的时候,花晓色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鼻音,接着,花晓色似乎感觉到,夏侯命宛动了动手肘,在自己的腰腹间微微的摩擦了一下。
花晓色愣住了,停下手里的活儿,在夏侯命宛的耳边轻声的唤道:“阿宛……”
没有任何反应,花晓色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