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江祥明满怀怒气地踏着重重的步子跨进宅院大门,管家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报告:“少爷,那位于拾公子回来了,说要找您,我还以为您今晚不回来,所以把他安排在客房睡下了,您看……”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面前的少爷已经不见了。
江祥明赶到于拾睡觉的客房,于拾正躺在宽大的床上沉睡,全身让丝被锦褥包围着,只露出脸和半个肩头。前些日子的大病已经让他瘦了不少,经过一路长途跋涉与蹂躏折磨后更瘦了,软玉般的面颊枕在一头乌黑的柔发里,年轻的脸上显露出抑郁和忧愁所造成的憔悴。
他坐到床边,手指轻柔地划过少年沉睡的脸庞,然后滑似地落到胸膛上,再从锁骨到达颈项、由下巴到脸颊。他的抚触虽然轻柔,但仍搅扰了于拾的睡梦,梦中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试图甩开干扰他睡梦的东西。手指被甩落后再次往下到胸口,再深入锦被中,从少年的背部抚到腰间,半梦半醒的少年发出细微的呻吟,扭了扭身躯。
摸着那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冲动又涌上江祥明的胸口,倒在床上紧搂住少年微微扭着的身躯,掀开被子,手探进睡衣里捏弄少年胸前的突起,并吻住少年的唇,堵住少年可能有的叫喊和呻吟。
于拾惊醒,急促地喘息起来,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模糊声音。
刚刚睡醒而倍觉慵懒的身躯感到压在身上的躯体那紧绷的压力,顶在下半身的灼热硬直更令他无法忽视,于拾拼命挣扎着推开江祥明,“你干什么!”
江祥明邪笑着又压上他,“你说呢?”
于拾不住地推拒他,“等等!等等!我还有话说!”
江祥明不悦地停下动作,“还有什么话?”于拾没有陪着刘贵田而回到他身边让他有些窃喜,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在意他,他不介意让这个少年在他身边多留一段时间。
于拾掩好争扯中被拉开的睡衣,正襟危坐,严肃地问:“你说过我只要卖身给你,你就替我爹赎罪,为什么还把他关在牢里?”
原来又是为了刘贵田!于拾只是为了问他这个问题才连夜赶回来!江祥明郁积了一夜、本来因为于拾回来而消散的闷气又翻了好几倍,冷笑一声,“你认为以你养父的身体状况,是让他在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让人侍候着调养成身子、只不过失去自由好呢?还是让他得到自由、却得撑着病体四处奔波讨生活好?”
于拾愣了,“但……但你不是说‘这点儿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令尊出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为他调养身体’……”
“你的记性可真好,这久的事也能把我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江祥明狞笑着捏住于拾的下巴,“你以为凭你这具没啥姿色、更不会任何技巧、在床上只会象死鱼一样喘气的身体值这么多吗?你养父的自由与老来舒适的生活,两头你只能选一样!”
“你……”于拾因为他毫不留情的羞辱而胀红了脸庞,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无话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