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犀也操着一口大音节套小音的饶舌话语流利的跟对方攀谈。
厄梨干陪笑,虽语言不通,但厄梨也能感受到对方发出的和善。便一有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就笑眯眯了眼。
“你们说什么?”厄梨碰碰阎犀,在又一次与三个小个子都长着两撇小胡子男人告别后,厄梨好奇的问。
阎犀瞧了瞧天上闪烁的星星后,回过头给厄梨抹抹嘴边儿上沾上的褐色酱汁:“恩。他们说你们中国女人真好看,又高又白。”
厄梨白了阎犀一眼,反击:“他们肯定是奇怪你是不是中国男人,竟然还没有女人高!”说完厄梨得意的挺挺胸,更加拔高了他比阎犀多出的那个脑瓜尖儿。
厄梨早便不会再因为自己的清秀而看起来更像小女孩儿就感到自卑了。
阎犀发出一声笑,不在乎的耸耸肩:“回去吧……”
是该回去了。
不像阎犀他自己,奔走在国外多年,早适应了各国人的生活方式。外貌也比普遍的亚洲人都深邃一些,不像厄梨似的,长的就一脸缺人骗的样子。
厄梨这几天走哪都会引起围观,这里的亚洲面孔不多见,而厄梨身上那个乖巧柔顺劲儿阎犀太知道是大多欧洲男性的口味。
阎犀有时候都跟着提心吊胆的,生怕是他就一转身的时间,身后跟着的人就被骗跑了。
叹口气,拽着厄梨瘦巴巴的手腕往民宅的方向走。
“诶。”厄梨挣了一下:“我还想再看一眼那个桥。”
“那晚上闹鬼。”
“什么?”厄梨一哆嗦,还嘴硬自己不害怕:“骗谁啊。”步子却是紧紧的跟着阎犀走。
阎犀走在前后嘴角向上一勾的笑,手向下滑到跟人十指相扣:“哪儿弄来的旅游攻略,买时人家没告诉你?死了一个男人,一个很邋遢的男人,他的手指到处找不到,没办法放进坟墓。他的头远远滚到床底;他的腿和手臂,在房间里到处乱丢。”
诡异的调调儿,阎犀哼着给厄梨听。
“阎犀……”厄梨身上披着棉被。叩叩叩的小声儿敲着阎犀的房门:“阎犀……”
房门被大力拉开,阎犀还没等火儿。厄梨裹着棉被的肥猪身子就泥鳅般的滑了进去。
坐在阎犀的床上打晃儿,厄梨一点儿没不好意思:“阎犀,咱俩今个儿住一起吧。我屋儿里闹鬼。”
从休息后阎犀就被厄梨抓起来两回让人帮看看屋子里有没有胳膊腿儿什么的,为了明天下午还要搭飞机回国,阎犀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关灯。”充满火气的男声儿,阎犀一把掀开棉被钻了进去。背对着厄梨命令。
“阎犀。”厄梨白了脸:“你听。”
“你听,你床底下是不是有声儿。阎犀……”厄梨带哭的动静儿,小心翼翼的跪起来拉扯盖在阎犀身上的那床被子。
忍着即将飚出的脏话,阎犀想,算是他过分在先,先吓唬厄梨回来的。
无奈的翻过身,阎犀拉着厄梨躺下安抚:“没有,睡觉,快点儿……”顺着人的毛儿,阎犀胃里的马蒂尼让他困的再不想多说一句。
双拳放在下巴下备战,厄梨脑袋缩进被子,额头抵在阎犀已经逐渐起伏规律的胸膛才感到些些安全。
阎犀房间里全是浓烈的酒精味儿,连带着的,倒让紧绷害怕的厄梨渐渐安稳了下来。
时间也不早了,外面的天色泛起了一层青灰色。放松后大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