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耐心和冷静。
叹了口气,就忙自己的去了。
沈寂下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容妈正在准备晚餐所以没有在客厅,只有温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思考。她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沈寂把她晾了一天有所动怒,反而在他走下来的一刻微微笑着。
“你怎么还没走?”沈寂的口气不冷不热,多少有些疏离。
“为什么要这么做?”温故微笑着问。
“你说什么?”
“得不到就要毁掉,毁掉的同时又觉得心疼,你很矛盾。”
沈寂的脸色一瞬变得难看。
“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呢?”温故仍然笑着。
沈寂没说话,心里已经别扭起来,额上的青筋因为怒气而一跳一跳。他一直觉得跟温故之间,从来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亲厚,大多时候只是逢场作戏。拥抱,亲吻,哪怕是在床上,可是现在,他就连逢场作戏的心情都没有。
温故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刚刚还努力维持着的平静被沈寂这种冰冷的疏远一点点割裂,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扬起头,声音冷绝而笃定:“我是一个行动派,更是天生的掌控者,如果别人不能给我答案,我就自己去找。”
温言很快就出院了,复工第一天一切顺利,纵然导演陆巡向来对自己的作品和演员要求近乎苛刻,可在温言身上还是无可挑剔。
这一天的拍摄结束后,陆巡约了宋词和温言打算晚上一起吃饭,只是换身衣服的功夫,温言就被突然出现在片场的顾珩强行带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陆巡和宋词兄弟俩气愤之下索性到酒吧喝酒,边喝边骂。
市中心的一家快餐店里,顾珩和温言面对面坐着。
其实顾珩的意思是带温言去吃顿好的,位置都订好了,但温言突然说想吃汉堡了,顾珩虽然感到意外,但却表现得十分愉快,痛快应承。毕竟从温言嘴里说出来想吃什么,着实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
两个人点了一大份双人套餐,温言还要了一杯黑咖啡,顾珩笑嘻嘻的跟着要了一杯。
在顾珩看来,温言在饮食上一向清淡,很难想象她会喜欢吃汉堡一类的东西,这些垃圾食品他从来不吃,也不觉得两片面包夹着一块肉饼有什么好吃,第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竟然觉得味道不算太差。
只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喝起来苦得要命,顾珩连着加了几勺糖还是痛苦得直皱眉毛。
“太苦。”
“太苦。”
“太苦。”
顾珩卷着舌头连说了三次太苦之后,温言无语地咧了咧唇角,像讥讽又像打趣:“没人让你喝。”
“当然,我是自愿的。”顾珩讨好的笑着,又趁温言不留意往她的杯子里加了两小盒奶和两勺糖,嘴里还振振有词,“以后不要喝太苦的东西,听说,吃甜的,心情会好。”
温言看着变了颜色的黑咖啡,眉毛皱起来:“我看起来,像是心情好的样子吗?”
顾珩乐呵呵的咬着汉堡:“还好。”
这会儿正是用餐时间,汉堡店的人很多,温言是一贯的衬衫配仔裤,没有戴帽子也没有墨镜,认出她的人不少,有些年轻人顾不上吃,掏出手机各个角度拍照,甚至有人上前索要签名,温言都一一应了。
这顿饭温言吃的不消停,但心情不错。
只不过顾珩不怎么乐意就是了。
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还被频频搅局,能吃的痛快吗!